很久……没有喝这么畅快了。

喝光的酒坛跌到地上，他又拿起另一坛继续饮，恍然间，看到了她。

慕雪依昨夜本就想跟他说说去北篱国的事的，岂料会不欢而散，但该说还是得说，于是她就过来了。

只是没有想到，他会醉成一滩泥。

酒坛滚落在云纹白靴前，刺鼻的酒味蔓延开来，不难猜出，这酒很烈。

她来的不是时候。

慕雪依正准备走的时候，千邪不经意瞥到，恍惚了下，晃晃悠悠的起身，脑子昏沉沉的。

“你是谁？”

千邪略显疲惫，喝多了酒，嗓子也哑了些许，听上去很低沉。

“你喝多了，晚点我再来。”

慕雪依退后一步，她跟醉鬼没什么好说的。

“你要去哪？”

比起平时的古怪又冷冽的样子，此刻的千邪看上去有点呆愣，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只觉得……她有点好看。

“……”

慕雪依没有说话。

千邪晃然走过来几步，没有注意看地面，踩到酒坛，脚下一划，直接往她那边扑过去。

慕雪依条件反射的闪开，却被拉住。

于是，两人一块儿倒在地上去了。

千邪呆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正放在她的胸口上，而她此刻则脸色阴沉如墨。

“对、对不起。”

他看上去有几分无措，立刻拿开手，跟之前的他判若两人，比起那阴晴不定的性子，此刻更像是腼腆的少年。

“……”

长这么大，慕雪依还从没被人袭胸过。

头一回，想把他手剁了喂狗。

浅浅呼了一口气，她忍住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