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蜜儿怯怯地转过身,对上陆璟良那双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眼,小心说了句:“我看她都有一个星期没来公司了,也联系不上她,所以就问问看……”
“一个星期没来上班?”陆璟良脸色瞬间又阴下去几分。
云蜜儿赶紧点了点头,转身出去刚好遇上了童玲,估计也是来汇报工作的?
“她真是这么说的?”陆璟良看向童玲,声音极寒。
“是的,卫秘书说您已经批准了她的辞职申请……”童玲回答的也是极其小心,生怕会惹得总裁不高兴。
陆璟良赶回公寓,一阵扑面而来的冷气涌了过来,偌大的屋子显得凄清、死寂。
这里的一切都跟记忆中一模一样。
走进卧室内,平整的大床上没有丝毫痕迹,好像从来没有人烟居住过。
床边的书桌上,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子跟档案袋放在一起。
此刻的房间过于安静,静的能让陆璟良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愣住一秒,这才走上前,打开了档案袋。
盒子里的东西不用看,那是他曾经送她的那块表。档案袋里装着房子的钥匙,还有这张他留给她的副卡,以及这间公寓的入户手续。
陆璟良伸手又抖了抖那个袋子,好像希望能从中再找出些什么,但却失望了。
她走了,所有他给她东西都没带走,也没留下只言片语。
陆璟良呼吸一窒,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盒子,放在那只手表旁边。
这是那天的拍卖会上,他让谢长清在场外买下的项链。
只是还没来得及替她亲手带上,她竟然就消失了。
陆璟良好像觉得生命里失掉了什么东西,僵坐在冰冷的房间里一整天,直到浓黑的夜色将视线的最后一丝光亮吞没,他好像整个人都堕入了无边黑暗中。
手机再响,陆璟良也没理睬,他不知道已经错过多少通电话,可如今就是提不起精神来,整个人麻木的看着手机亮了又灭。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陪同着谢长清焦急的呼唤:“陆总,快开门!”
谢长清会找过来倒没什么意外的,但他这么迫切的敲门,却不符合他的做派。
不知道敲了多久的门,谢长清觉得不对劲,拿出备用钥匙,一推开门,被一股浓重的烟味呛住。
谢长清捂着口鼻,猛咳了一声,赶紧开了灯,看着地上掉落的烟头,猜想陆璟良一定在此待了许久。
看见陆璟良不悦紧皱的眉头,谢长清也知道这个时候难免会触到他的眉头,正想着,听到了陆璟良威严的声音。
“什么事这么着急?”
谢长清的行事风格他是了解的,他向来沉稳,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总裁,洺先生现在情况很不好,他在医院……”
听闻这话,陆璟良的手明显抖了一下,差点被烟丝烫到,急忙追问:“发生了什么?”
“这几天一直都是小菲在无微不至的照顾他,本来一切都正常,但今天他趁着小菲一个不注意,竟然割脉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