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怀谦想了想:“诶,问你个事儿你可不许急啊。”
“你问。”
“联邦战争那会儿,你到底……”韩怀谦思考了一下用词妥当,“吃了多少姑娘?”
兰天认真回忆了一下:“我说我没吃,你信吗?”
韩怀谦脸色怪异,冲着他暧昧地笑。
“真没吃!”兰天急了,“我就跟他们回去,套了套话,然后喷了麻醉喷雾就去找情报资料了!”
“诶诶说好的不急啊。”韩怀谦安抚道,“不过我看资料上显示,你有的下手对象家里仆人管家什么的一应俱全,就没出现过下人怀疑,强行进来的情况?”
“有,但他们没进得来。”
“堵门啊?”
“不是,我那会儿随身带着变声器,深入敌后的装备嘛,嗯……”
“哈哈哈哈哈你还当了女装大佬啊!”
“你再说一句我立马回冰崖跳下去。”
韩怀谦憋着笑,身体一颤一颤的,兰天烦了,扭过头不理他。矿车推上正轨,韩怀谦和兰天赶紧擦汗,这些汗若是冷下来会带走身体的热量,他们又开始嚼冰补充水分。
“老韩,这段儿路你来压吧?”
“为什么?”
“我前面那段儿这么辛苦,于情于理都该你了。”
“我还没跟你算火腿的帐呢。”
“那我不也跟你坦白秘密了?”
“行行行你嘴巴厉害,上来吧!”
兰天高兴地跳上车,韩怀谦又开始呼哧呼哧压杠杆,撞击多少给矿车造成了一定损伤,韩怀谦压得有点儿艰难。
压了一会儿,韩怀谦罢工了,掏出地瓜干就吃,兰天也没意见,接手开始压。韩怀谦半躺在矿车里:“兰天,咱们经历了不少事儿,也有这么多过命的交情,你跟我说实话,你来亚联邦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我出生在贫民窟你是知道的,你能指望一个从小穷怕了的娃会有多大理想呢?还不是打土豪分田地。”
“你别跟我打哈哈,我认真的。”
兰天停下动作转过身,韩怀谦从来没有见过他脸上有过这么严肃的表情:“你真想知道?”
“想。”
兰天挠头,寻思着不说吧,韩怀谦和他也有十几年交情了,互相救过对方的命。说吧,这理由又显得太离谱,一般人根本就不相信。
思来想去,他啧了一声:“行!不过你得来开车。”
“懒死你得了!”嘴上骂骂咧咧,但韩怀谦还是和他换了个位置。
兰天端坐后方:“从什么时候说好呢?嗯,就从我被老师送到教会学校开始吧。”
……
十五年前。
教会学校设施简陋,爬满藤蔓植物的矮楼便是教学楼,一日三餐也很简单,早上是一个鸡蛋和夹着几片培根的吐司,中午有沙拉和牛肉汉堡,晚餐和中午一样,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每当十二月二十四日到来,教会会采购几只火鸡,就着附近居民资助的食物,一年到头最重要的日子就这么草草了事。
这里距离贫民窟足足有四十八个小时的路程,每次兰天回去看望老师都会在车上睡觉,以最好的一面面对老师。
三年时间,兰天从贫民窟的孩子王变成了知书达理的少年,社区有活动的时候总会请兰天去当主持,一来兰天的帅气已然渐渐掩盖他脸上的稚嫩,二来社区的居民生活水平也偏低,在这个落后的国家一切用钱开路,贫穷的他们只好寻求教会的免费服务,为居民提供便利也是教会的职责之一。
很快兰天便成了社区的小明星,同龄的女孩总是比男孩成熟,兰天的课桌里塞满了情书,胆子大些的女孩子来到教会学校堵兰天的门,毛头小子的兰天哪懂这些,只认为这些姑娘妨碍了他读书不说,居然还想占用他的娱乐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