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在场,虽注意到了有许多的流浪兵,却不知他们来此是有明确的目的.”,见大家都在等自己的回答,秦声锟吊起了胃口,找一座慢慢地坐下,手在桌面轻轻地敲着.
见大家还是在注目自己,不明所以,语重声长说道:”我口都干了,快上茶呀!”.
侍书连忙去沏茶,当递到秦声锟面前时,只见秦声锟的眼睛直勺勺看着侍书,让她挺不好意思的.这时听到秦馨仪轻轻地咳了二声,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手足无措地接过茶杯,斯文地喝起茶来.
秦家大公子对侍书窥视已久,是秦馨仪的庇护才一直不能得逞.在三个妹妹面前失了态,秦声锟一时有些尴尬,放下茶杯后还是手足无所适从.秦馥仪有些急不可待地苛问道:”赶紧说吧!还磨蹭啥?”.
秦声锟无奈地笑了笑,重拾心情,”如不兑现,就给了一口实,唐通登高一呼,祥兴赌坊可就是灭顶之灾.”,其实这些都是管敞辉事后说的,他根本没能想到.
见大家很是认真地听,秦声锟又说道:”而且到了亨通钱庄,还有一批人呆在那里,如此紧扣的布局,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少爷是说,布局从打伤蓝小侯爷时就开始,一切都在唐通的算计当中.”,侍书最先明白,心不由已地说了出来,就是为了证实.
秦声锟并不知道这些,也不想知道这些,他眼里只有的花花的银子.因而对侍书并未回答,而是就着自己的思路.“聪明!总之这个唐通不简单,他来京城就是要有一番作为,听管敞辉说,此人工于心计,幸亏他走的是仕途,不然是个强劲的对手.”,说着看着众人,彼有些得意.
“你就是马后炮,这次博彩输了,是来借钱来了吧?”,秦馥仪不忘调侃他.
那知秦声锟根本不理会她,“要是谁嫁给他,那可不止于一方富豪,三位妹妹有没有愿意的,做哥哥也好占占光.”.
没想到眼前的秦声锟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且是对静待闺中的妹妹们说的,个个义愤填膺.秦馨仪只是斜眼看他,秦馠仪有些气恼,并不理会.秦馥仪马上忍不住,边说边向他靠近,”那有你这样的兄长,这和卖妹妹有何区别?”,见能够到,右手使劲地捶了他,却被秦声锟双手抓住,根本伤不了他.
“我只是那么一说,何必认真,就一玩笑罢了!”,说完就放开自己的妹妹.
三人也知道自己的哥哥是怎样一个人,就不再去计较.秦声锟心有不甘,摆事实道:”唐通可无父无母,元配已逝,只有一儿子.一嫁过去就当家,不受婆母管束,不象我们家奶奶还管着一家子,母亲和婶婶那个不是小心翼翼,你们不是心有体会吗?”.
道理谁都会讲,各人体验尽不相同,特别是朦胧期大家闺秀,怎能想到这些.秦馨仪和秦馠仪却不屑,秦馥仪一回味,没曾想别看大哥平时不怎么着调,这话说得很有见地,认真地在体会刚才说的话.
”你们还不知道吧?那些挑剔的官宦仕家,看出唐通可是抢手货,都跃跃欲试,可惜了我家这些老古董,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知道借钱是不可能的了,心有遗憾地垂头丧气地离去.
秦馨仪和秦馠仪见这扫帚星走了,心里人才舒了一口气.秦馥仪若有所思地想着,与她有同感的还有小心谨慎的侍书,抱琴也是一脸的轻松.
在母亲不断提醒下,三天后秦知宣来到了外城廊房街致治巷的唐府,景管家告知唐通外出几天后方归,秦知宣将礼物送进去,没做停留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