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步庭着急地去给两孙子解绑,滕海清先给怀孕的女人解绑,后给自己的老婆解,当滕海清解开后,他媳妇抬手就是一巴掌,怒目地骂道:“你这没良心的!我跟你没完!“.
挨了打滕海清并没有理会她,倒是前去扶起那怀孕的女人,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那女人娇滴滴地说道:“昨天冲进来一批人,吓死我了!“.
“没把你怎么着吧?“,滕海清握住那女人的手担心地问道.
“人是很凶的,要我别出声,就不难为我.对了!他们没走多久.“.
俩人与此地亲昵地说话,这更让滕海清的媳妇更为恼火,冲上前来刚想出手,却被推了个趔趄倒在地上.看来平日里在家很豪横,现在更是得理不饶人,叫嚣道:“爹!她是丽春院的一婊子,不知花了多少钱赎出来的,这钱哪来的呀?“.
滕步庭对儿子在外面玩女人并不在意,现在却是花钱赎人,让他不寒而颤.平日里自己对家里的钱管得很紧,滕海清大多待在粮栈,基本上沾不上钱,哪里来的钱,不就一目了然.随着而来的还有粮栈的伙计,不能在此问明,怒斥道:“丢人现眼!都给我回去!“.
回到滕府,滕步庭只是叫儿子一人来到书房.“怎么回事?“,想得到明确答案的滕步庭,很性急地问道.
滕海清深知不可能再瞒得住,在父亲面前还有回旋的余地,到曹瞳那就难说了.干脆直截了当地答道:“我从柜上截留了些银子,放心!帐面已抹平,只要父亲不说,谁也查不出来.“.
“蠢货!那么多地方可藏人,为何选择你的别院,是人家笨吗?“,滕步庭忍不住骂道,他太失望了,与陆有载相比,自己儿子相差太远.
以前看不起自己的这个徒弟,现在看来是自己看走了眼,也只能吃哑巴亏.见滕海清没有回应,继续说道:“唐通此计可是一石二鸟,是想将我们父子置于公子的眼皮低下,想好了怎么去担此责任?“.
滕海清一听原来是这样,这时才反应过来,此事自己已负担不起,只能搭上有力的帮手,才有转危为安的机会.马上转变了态度,跪了下来,哭泣道:“现在错已犯下,还有回旋的机会,就请父亲想办法周旋周旋.“.
滕步庭早就有此打算,只是最近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不想为人强出头,但自家的事还是要管,而且要管好,“你究竟捞了多少好处?“.
滕海清只能毫无隐瞒地回答:“就五百两银子.“.
这不算多,自己还能贴补上.如今束手的事,如何能在曹瞳发现之前将帐面抹平,不露一丝痕迹,但这可能吗?
元盛粮栈十几年来生意兴隆,也只有兴盛粮栈能与之比肩,通聚粮栈只是对其搔痒而已.区区五百两银子的亏空,如不是曹瞳亲自来查,是查不出任何端倪,现如今也只有滕步庭自己贴银子来抹平帐面,只能寄希望于曹瞳不立即来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