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隐蔽瞬间,本温特已经在心中默念出了咒语:“除你武器!”
然而里德却似乎早有准备,魔杖在身前一划,“盔甲护身!”
“砰!”
仿佛一柄大锤砸在了里德身前,他面前的空气荡开数道波纹,本温特的咒语威力很大,甚至在被成功防御住的情况下,依旧把里德推的后退了两步。
“昏昏倒地!”本温特的下一个咒语接着就打了过来,但里德却猛地一矮身,躲了过去,接着魔杖向地上一戳,“力松劲泄!”接着,“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里德周围的擂台上,一大片铺在地上的石板瞬间松动,随后在漂浮咒的作用下片片升起,在他面前形成了一堵石墙,让本温特接连的两个咒语都只是炸碎了石板,没有伤到里德分毫。
“够无耻的啊,本温特!”
这家伙竟然通过说话来分散里德注意力,趁机用无声咒偷袭,而且还是连决斗礼都没进行就发动了进攻。
不愧是建议格罗姆用混淆咒的人,其阴险狡诈让里德都有些甘拜下风。
如果不是德拉科提醒过这家伙很狡猾且能无声施法,使他一直在注意着对方的魔杖,刚才那下还真有可能中招。
“无耻?这是战、战术。”本温特回道。
这家伙竟然还会老老实实的回应,有点让里德意外,但正好打打嘴炮,做一下准备。
“哈,战术。那现在看来,你的战术没起到什么作用。你知道你为什么失败吗,本温特?因为你的话太多了!”
里德出言嘲讽,“你如果上来就用无声咒发动进攻的话,我可能真的会措手不及。但,你竟然学别人说那么多废话来吸引我注意力,你不知道自己比别人说话更慢嘛?你还在努力的要把‘代价’那个词说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进攻了好嘛?”
虽然嘲笑别人的缺陷不太好,但无疑却是激怒敌人的最有效手段,反正对方不讲规矩在先,里德自然也不会顾忌这个。
“住口!”
“你念咒的时候很顺畅,说话却会口吃,这是为什么?我看过一个这方面的资料,大部分人的口吃是后天习得的,是因为在说话的过程中被粗暴的打断而逐渐养成的应激反应。你表达欲那么强,小的时候一定很爱说话吧?是谁经常打断你?让我猜猜……弗兰茨?”
“住!住口!”本温特仿佛被人割了一刀一般,面色变得更加惨白,几乎是怒吼道。
“弗兰茨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心胸狭隘,色厉内荏,残忍愚蠢却不自知,他拼命的卑躬屈膝、伏低做小的想成为食死徒,却被调到了一个永远不可能得到晋升的部门坐冷板凳。明明造成这一切的人是我,但他却不敢向我报复,他压力和愤怒该向谁发泄呢?”
里德的话语就如同一柄钩子,一下捅进了本温特的脑海,将那些漆黑的恐惧重新从记忆深处一把拽了出来。
昏暗、潮湿、仿佛永远透不进光的房间,垃圾腐败的酸气混着酒精的恶臭,怒吼声、玻璃破碎的声音,沉重的脚步声,拳头砸在人体上噗噗的闷响……
“不、不要说了……”仿佛喉咙被人捏住了,本温特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句话。
但里德却如同一个恶魔,充耳不闻:“你说的不错,他的一生都毁在了我的手里,但为此付出代价的人,却是你!你就是个可怜虫,本温特!”
“你不、不能!那样说、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