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觉得自己是祸害，所以抗拒别人的靠近。

哪怕是鸠十娘和萨摩多耶，她也把他们当作护灵使，当作下属，朋友这个字，从来没有在她的心里出现过。

可是看着浑身中毒的姬胧月，想着那个在她怀里死去的小男孩，凰清妤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了一般。

她好像忘了，自己是可以交朋友的。

她有这个权利，也有这个优待！

“我为何如此？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姬胧月拱了拱身体，艰难的撑住自己站了起来，美眸里却晃着一丝残忍。

“人……形……蛊……”

凰清妤淡淡开口，极其不忍的从唇边吐出了这个词。

那个在尘世的小男孩，一直保护她的小男孩，他所中之毒就是一种蛊，虫蛊！在人的体内搅得天翻地覆，从里到外腐烂致死。

所以，在看到姬胧月浑身都是呈中毒状的样子，凰清妤才会想到那个小男孩吧……

“是啊，人形蛊！”

姬胧月冷淡的说着，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一般，风轻云淡。

“就因为想要取代你，所以把你制成人形蛊吗？真是太阴毒了！”

凰清妤大声训斥，手紧紧的攥着。

“你错了，她是为了琉璃之心。”

姬胧月捂着胸口，闭上眼睛，似乎还能感觉到胸口的绞痛。

“琉璃之心是什么？”

凰清妤觉得奇怪。

徽宝宝在灵戒空间里回答道，【琉璃之心是幻术师中最纯净的心，因为有着琉璃之心，所以姬胧月才这么强大，想必是姬绿萼想要得到那颗琉璃之心才囚禁了姬胧月。】

“还有这样的东西？就像我天生灵脉极佳，所以才被人迫害成废物……”凰清妤低声的喃喃着，眼神一动不动的看向姬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