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迅速的回到了地窖之中,我和萧玉儿一致觉得卢选兰不会再回来了,她肯定想不到我们会中途返回地窖,而且她就算再怎么厉害。(但当我们到地窖的时候,才发现我们想得太简单了,那六具尸体中,那具被车撞烂的尸体此刻已经没了头颅。
我曾经听二叔说过,头颅是魂魄盘踞的根本,很多人即便是死了,魂魄也依然可能会盘踞在头颅中沉睡。东南亚的降头术中,有一部分修炼的术士,就能让自己的头颅脱离身体飞出去,所利用的就是这个道理。
看来,我们大大低估了卢选兰的能力,她比我们想象中要懂得更多。
林一伸手试探了一下那具尸体,摇了摇头。
我们又让他摸了摸别的尸体,那些似乎都没有什么大用。
而且,我发现这些尸体此刻已经更加干瘪了,很可能这些尸体的魄也已经被夺走了。
我感到有些绝望。
虽然不怕死,但终归不想死得那么不明不白,于是我在地窖里踱步起来,没走几步,忽然发现自己竟踢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我蹲下身子,用手机光打过去。
模模糊糊的,我居然看见一颗眼球。已上传
或许是天助我。这个鬼地方,居然还留着一颗眼球。
我赶紧让萧玉儿他们过来。
“这是卢选兰丈夫的眼球……”我低头问道。
“不一定。”道,又看了看林一,“你敢伸手摸么?”
“啥,摸眼球?”林一嘴里“嘶嘶”的发出声音来,说,“这,这太恶心了吧?”
“最后的希望了。”,“你干是不干吧。”
“啥最后的希望啊?”林一挠了挠头。
:“眼球会留下来,肯定有其执念所在。卢选兰既然能构筑下这么庞大的计划。那就必然不会犯这么个小错误。”
“你的意思是这里头还能盘踞了魂魄?”
“魄应该已经没了,但魂指不定还在而且,没有目溃之术作为媒介,形寂之术就根本发动不出来。”
我点了点头。
大概等待了十几分钟。林一忽然睁开了眼睛,接着,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粗气来,我看他的眼睛依然是麻麻点点的黑洞,没什么变化,脸色也比刚才难看了许多,他一屁股坐在地窖冰冷的地面上,说道:“那……那婆娘,都是那婆娘干的,那婆娘连自己的老婆都杀,那畜生,那畜生是傩教死士之一……”
“傩教死士……”我咬牙说道,“她姐姐为政府、警察做事,她居然是邪脉的死士,呵呵……真特么有意思。”
“他丈夫为什么没有中目溃之术。”萧玉儿问道。
林一深吸了一口气,一直嘟囔着“太狠了、太狠了”之类的,过了很久,才说,“本来是……是中了的,而且他丈夫一开始根本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还担心自己得了什么怪病会传染给她,于是自己躲了起来,躲到山里头去了,在山里头,我看不清,好像是,好像是山里有什么洞窟还是什么东西的,总之那丈夫就在那地方呆了几天,自身自灭,后来奇迹般的发现自己的眼睛好了。当时他还特别高兴,想着可以下山回去见老婆了,谁知道……那婆娘,那畜生,见到他之后,居然表现的很惊恐,趁着他的病还没完全好透,制造了个什么交通事故,把他……把他给压死了。”
“车哪儿来的。”我问道。
“车……我看不清,但是我看到面具了,开车那人带着面具,不会看错的。因为卢选兰丈夫死之前是面对着那辆车的,看的很清楚,车里的人,戴着面具……”林一重复了好几遍“车里的人带着面具”,显然,他在感知卢选兰丈夫的魂灵的记忆时,自身也融入了情景之中,也感到无比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