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端玉:“……”
这个南方首富招招手,他的儿子云忆屏走出客厅对自己的随从示意,一会儿他们就抬了一件礼盒进来。
屋里的人把他们看着。
礼盒打开了,这个屋子里顿时四壁生辉,光芒灿灿。
一棵足有三四尺之高的珊瑚赫然展现在众人面前!
此珊瑚跟前面碎了的那个珊瑚比起来,无论是品相或是质地都远远的高出好几倍。
但见它技干高大粗壮,四处延伸,光华夺目,真是世上难得极品!
这个见多识广的国舅爷看着它,整个人都呆住了。
好半晌,陈端玉才反应过来,他走到这棵珊瑚前,伸手扶摸它,手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眼睛里流露出极度的欣赏和爱慕。
南方商人在旁边观察他,观察出他眼睛里对这棵珊瑚的喜爱。这个老奸巨滑的商贾脸上不由露出微微笑意。
云朝海:“陈大人,这棵珊瑚如何?”
陈端玉眼睛始终不肯离开这珊瑚,从心里由衷地赞叹:“妙!妙!真乃罕物也!”
云朝海:“既然陈大人不嫌,那还请大人收下,以做云某的见面之礼!”
陈端玉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云朝海:“陈大人,请大人收下!”
陈端玉明白了这个客人的意思,他惊讶地看着这个才见一面的人:“……”
云朝海又招了招手,佣人又陆续端上两个礼盒。
“陈大人,你看!”
陈端玉顺着他的手看去,打开的礼盒里面赫然一颗巨大的宝石!
云朝海:“此宝石名曰‘蓝眼’,是海外国度稀有之物,世上也就几颗。这颗宝石前面的主人可是海外一国家王后的心爱之物啊!是从南海海运过来,可是经历了些曲折的!”
此石头蓝幽幽如碧波深海,竟让这个见多识广的皇亲国戚一时看得眼直了。
陈端玉正在发愣之时,又一个礼盒打开。
云朝海:“云某知道,陈大人喜好书画,这是用和田的黄玉制成的砚台,可是玉中的上上之品呐!”
这三个礼物皆是稀世之珍宝,珍宝中的上品!
这个南方土豪一口气竟连送了三个这样的极品,让这个国舅爷都有些说不出话了!
他呆呆地看着这三件宝物,良久,才把目光转向身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如此贵重的礼物,云老爷,不仅仅只是送个见面礼这么简单吧!”
云朝海:“唉,陈大人,老夫此次进京除了是来做生意之外,也有一件心事想了。”
陈端玉:“什么心事?”
云朝海:“镇南大将军施毓之事!”
陈端玉一怔:“施毓之事!”
云朝海:“施大将军,他这件事可是真的冤枉啊!”
“你们可以到南方去打听,他们镇南大将军一家为国为民,忠心耿耿保卫南疆,几十年如一日,从未松懈过,也从未出过什么差错啊!”
“南方能平安这么多年,离不了他们家啊!”
陈端玉:……”
云朝海:“镇南老将军也为此失去了两个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如此的壮烈,竟然还有人看不惯他们,诬陷施大将军,让他蒙冤下狱!实在是让我们这些饱受他们恩蔽的南方人心中创痛啊!”
“陈大人,可不能平白地冤枉忠臣,伤了忠烈们的心呐!”
陈端玉:“……”
“可是那么多人联名告他,证据凿凿。要想推翻这些罪,怕是难了!”
云朝海:“大将军本就是冤枉的,那些证据全是空穴之风。有哪些是有根据的?仔细推敲,又有几个罪名是可以成立的?”
“陈大人,不说其它的,但就忠心为国这一点,我们可不能平白地冤枉忠臣,伤了前线杀敌卫国的将土们的心啊!”
“我云某人敢以我万贯家财和我的身家性命,以及我云氏宗族百口性命来做担保,大将军是冤枉的,他是忠心为国,一心效忠皇上的!”
陈端玉:“……”
沉默良久,他轻叹口气:“其实,施毓他这个案子,我也早已看出其中是有猫腻的。还是要怪他施家拥兵自重,居功自傲,目空一切,得罪了朝中不少的人。现在众人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唉,也是他自取的!”
云朝海:“是啊,大将军性格太暴躁刚烈,性格太过直爽,直来直去,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复杂。这次也是他吃亏在这点上啊!”
“肯请大人看在施家一门忠义,保家卫国战功赫赫的份上,出面主持公道为施大将军审查此案,还他清白!”
陈端玉:“此事单靠我之力还是弱了。”
云朝海:“请大人指点迷津,请大人指点迷津!”
陈端玉:“施家那边的势力自然也在跑。但与反对他们的那边力量相比,还是弱了一些。我看云老爷你是一心一意想帮助他们。既是这样,你,可就不能吝惜你手中的财物了!”
云朝海:“如能保住忠义之门,云某就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恳请大人扶助指点!”
陈端玉:“礼部吴英吴大人你知道吧。那家你可得去走动走动,他的女儿是当今皇上最宠的妃子……”
精明的商人,连连点头。
陈端玉:“还有右丞相章连备章大人……”
…………
这一对做交易的人就在那里细细地商量起来。
权势与金钱,就这样联合起来,再难的事情,就这样开始了计划运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