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这女人年轻貌美,听说已是与施霄轩刚成亲的新娘。
这个提国将军嘴角泛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的笑纹。
然后又把目光移向了施霄轩,看见这个情敌手脚上系着铁镣,身上被绳子捆缚在树上。
他看上去依然年轻英俊,但是怎么看着他始终有一些别扭的地方。
仔细看他,看这个男人脸上怎么有伤痕,有一只眼睛怎么好像睁不开似的呢!
他眼角的余光闪了闪身边这个自己的夫人,月牙。
他心里冷冷地笑了一下。
这个妻子坐在哪里紧抿着嘴,淡淡蓝的眼睛显得冷漠,而又郁沉。
他又抬眼看那个男子,那个自己的情敌。
这个男人可真是个冤家呀!
山转水转又转在一起了,真是阴魂不散,摆也摆脱不掉!
但是他现在已是自己的阶下囚,任由自己拿捏。性命也都是握在自己手上,想怎么戏虐就怎么戏虐!
他的心里其实是知道的,这个月牙,自己的夫人,自己得到了她的身,却还是没有得到她的心。这个女人的心始终都在这个小白脸的身上,真是可恶之极!
为她们母女担负了那么大的责任,付出了这么多,却始终都还是得不到这个女人的心。
现在这个男子回来了,又成了自己的威胁!他不光威胁着自己的妻子,甚至还威胁着自己的女儿!
威胁着自己这个温馨的家。
月儿,月儿……
他想起那个小女娃,眼睛里浮出一丝淡淡的慈爱。
那个女孩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是自己却是非常的爱她,也是真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掌上明珠,把她也是看着他的亲生。
而且那个小女儿也非常喜欢自己,亲热自己,有时候甚至都超过了对她母亲的热爱。
可是现在这个她的亲生父亲来了,这岂不是自己和女儿之间的一种威胁吗!
想到这里,这个粗莽的男人眉头皱紧了,脸色阴鸷下来。他阴沉地看着对面这个男子,以他的性格恨不得过去朝他一刀砍下去,也就了啦!
可是他知道是不能鲁莽的,这一刀倒顺畅了,那么他也就彻底地失去了女人月牙的心。
月儿,也从此从自己身边丢失掉!
但始终这个心结像根刺样在心里梗着。
那个男子既然今天他已成为自己的阶下囚,那么由着自己的性子怎么弄他,他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既如此,就让自己好生地羞辱他一番吧!
也让身边的这个女人看明白,究竟谁才是强者!
他半眯起眼睛看着对面树上绑着的那个可厌恶的囚犯,笑道,“哎,这不是施将军吗?”
“我说看着怎么那么面熟呢!怎么了,怎么不留在中原好生呆着,又跑到这里来干嘛?好好的将军不做,跑到这里当囚犯!”
“你是不是上次当了一回囚犯,还没过上瘾,又来讨贱了是吧?哈哈哈!”
说着他笑了起来,边上的那些士兵侍从也跟着嘲笑起来。
被绑在树上的那个男子紧紧地抿着嘴,看也不看他一眼,面色显得清冷而又不屑。
见男子这样,这个敌国的将军心里的不满愈发的深了。
“哼!”他冷笑一声,“啊,今天天气不错,这些时日来我们一直都很紧张忙碌,难得出来休息。月牙,趁着美酒佳食,我们还是来听听曲子,看看舞蹈怎么样?”
“施霄轩呀,你不是跳得很好吗,你今天正好可以给我们再舞上一曲。我也很久没有见你的舞姿了,让我和月牙好好欣赏一番,也可以怀怀旧呀!”
听到他要叫施霄轩跳舞,月牙怔了一下。
她抬眼瞪身边这个男子,眼睛里甚是不满,什么意思,他这不是明摆着要羞辱这个男子吗!
德拉端不看她,手指抬抬,示意士兵。士兵遵命,把捆在施霄轩身上的绳子解下来,推攘着他。
施霄轩几个趔趄,被士兵粗鲁地推到场地中央。
德拉端用手撑着下巴,盯着场地中这个囚犯,戏虐地笑,“小白脸,怎么样啊,快给我们献舞一曲,舞跳好了,赏你块肉骨头。”
施霄轩站在那里,手脚系着沉重的铁镣。
他把自己的身体挺直了,并不看台上这两个男女,眼睛微垂着,显得那样的冷漠,还有拒人千里。
一个士兵上前推他:“听见没有,叫你跳!”
男子依然一动不动。
“听见没有,叫你跳呀!”
士兵见他不动,不由火起,扬其手中的马鞭没头没脑地就朝他身上抽了下去。
鞭子重重落在他的身体上,把这个男人打得哆嗦着。
“啪啪”,一鞭又一鞭,衣衫被抽破,青楞肿起,血条绽出,染红了他的衫。
他依然紧咬牙关并不屈服。
颤抖着,被打得东倒西歪。
“嗯!嗯!”
努力控制着呻吟发出。
月牙见他被打得如此惨,眼睛大睁,控制不住就要站起来。
德拉端抬眼瞪她一眼,月牙呆住了,终还是没有站起来。
鞭子还不停地抽打着那个囚犯,囚犯被打得踉跄几步差点跌倒,但他依然不肯跳舞。
“住手!住手!”
云忆影心痛极了,尖叫起来,“你们放开他,住手!放开我们!”
德拉端和月牙一起看向她,看她这样心疼自己的丈夫。
见着这个女人着急的这个样子,坐在台子上的那个提查柯国的公主,将军的夫人月牙,她的脸上满了妒忌还有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