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马蹄声疾疾过来,逐渐地近了。
正在劳作的一个提查柯国的农妇听见声音,她抬起头。
马驶到她的面前,停住了,马上的人却是一个年轻的中原女子。
女子下了马,手上提着一柄大刀,这个农妇一下有些紧张起来。
女子朝她走过来,面容甚是温和。
“大姐,你好啊!”她温和地向她打招呼。
农妇见她没有什么恶意,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女子:“我想向你打听一下,往梁叠镇走的方向是这条路吗?”
农妇警觉地看她。
女子见她甚是紧张,对她展颜一笑:“大姐,你听得懂我的话吗?”
女人见她容貌慈和,不像是有害之人,点点头,“懂一些。”
农妇:“你要到哪里去?”
女子:“我要到梁叠镇去,我听说那里有上好的兽皮卖,我要去进一些皮货回去卖。”
农妇:“你一个女孩儿家在做这种皮草生意?”
女子:“我爹爹生病了。可是不出来做生意,家里就没有粮食吃,所以我就自己大着胆子来了。”
“哦,”农妇对她说:“现在三国正在打仗,你此去可甚是危险。”
女子:“我自是知道的,可是没办法呀,要活命啊!”
“这样吧,大姐。”这个女子说着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给这个农妇,“我在这里买你一件衣服可好?”
“穿上你们国家的衣服,别人也就不会用异样的目光看我了,这样也安全一些。”
妇人见了这锭银子,有些心动了。
女子把她的手拿过来,将银子放在她手上,“大姐,你告诉我往梁叠镇的路怎么走?”
农妇:“你现在可不要再去梁叠镇了,再往前走就是陶设国的军营了。”
女子:“怎么,前面就是军营吗?”
农妇:“是啊,三个国家正在打仗,在这里就设有陶设国的军营堵住了去梁叠镇的路。我们这些当地人要过去,也必须得有令牌才行啊!”
“嗯,”女子沉吟道:“那好吧,麻烦大姐给我一套衣服换上。”
农妇:“你可会说提查柯国或陶设国的话呀?”
女子摇摇头,“不会。”
农妇:“你既不会就少说话,只是那些士兵有些还是懂些中原话的。不过,你最好还是回去安全些!”
女子笑笑:“我还是前面去探看一下,实在不行再回来。”
农妇便回去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给了这个女子。
这个女子当下就把衣服套上,把自己的发髻取了下来,随着提查柯国民族的发式挽起。看她这个样子,也就是一个普通的提查柯国百姓了。
她对这个妇人笑了笑,又骑上马赶路了。
她远远地看见了那个军营,那路口上有士兵守卫。
这个女子下了马,把马系在坡上的树林里,自己在树林里坐下歇息。
渐渐地天黑了,她才起身提着刀悄声地朝路口那里走去。
路口那里还是有几个陶设国士兵在守着。
她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仔细地观察,等待机会。
过了好久,有一个陶设士兵朝她这边过来,走到离她不远处开始小解。
女子悄没声息地走过去,用手快速点了这个陶设国士兵的穴位,陶设兵声音都没发出就倒下了。
女子把他拖到大石后面,解开他的穴位,陶设兵张嘴要喊。
女子把手中的刀比住他的喉咙,压低声音喝道:“闭嘴!想活命就配合一点!”
看着明晃晃的刀口比在自己的脖子上,这个陶设士兵一下就软了,他瞪着这个女人,“你,你想干什么?”
奚映染听他竟说的是中原话,一下高兴了,“没有什么,我就只想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老实回答我!”
“前些日子你们在那山上的水里投了毒,毒了施家军的大将和士兵。”
“我就是问你,那个中了毒的将军他现在怎么样?”
陶设兵:“我,我不知道。”
奚映染把刀往他脖子上一伸,“你不知道?!”
陶设兵一下吓住了,犹豫着。
女子想了想,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银子在他面前晃动,“你告诉我,我把这锭银子给你,而且我也不会杀你。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只是想问一下,那个将军他怎么样了?”
陶设兵见了银子,又加上女人手中明晃晃武器的威胁,犹豫了一下,还是答道:“你说的是那个青马将军吗?”
奚映染:“什么青马将军?”
提兵:“就是,就是那个施小丹。”
奚映染:“对,就是他!”
“他怎么样了?”
陶设兵:“那天他中了提军的毒,被他们士兵包围。”
“他把他的父亲给掩护逃跑走了,自己留下阻拦提军士兵。”
“虽然他很勇猛,但是剧毒让他终是无力。眼看着他就要没命了,这时候他的那匹坐骑踩踏提军的士兵冲到他的身边,他就跳上了马跑去了。”
奚映染:“跑了?他骑着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