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这时也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中间夹杂着盔甲相互碰撞的金石声音,房门被宫人推开了,后面站着个冷漠的黑甲将军。
这位黑甲将军身上的血煞之气几乎离好远都可以感受到,众人『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忍不住泛起了鸡皮疙瘩,还有的被这个煞气一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京城来使看见这位将军第一眼就明白这位的身份-董卓。
凉州城的守城将领,雄踞一方的军阀,也是那些异族们的心腹大患,据说不少草原异族被他手底下的苍云军杀的崩溃而逃,至今异族孩子都以他为梦魇,以前他以为这些话语都是夸大其词,现在他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小瞧了这位将军。
不在场的人没有办法知道面对这位的压力,京城来使从黑甲将军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好像有一座大山压在心头,那一步一步踏进来的脚步声更是如同阎王的手底下的勾魂使者,他人不憋住了呼吸声却还是不小心对上了黑甲将军您的眼睛。
那是一双冷漠无情的眼睛,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引起他的注意,眼底的煞气让京城来使那瞬间怀疑自己就是待宰的羔羊,那黑甲将军则是高高在上的捕食者。
谢离歌余光瞥了眼兢兢战战的看着自己的京城来使,不明白后者为什么一副惧怕的眼神,面白无须,动作间带有女气,说话的时候也是未语三分笑,看来是宫中之人,想了想现在在位的是大名鼎鼎的汉灵帝,谢离歌顿时明白了。
历史上汉灵帝时期正是宦官们掌权最为鼎盛的时期。
不过谢离歌不喜欢和这群人打交道,转过头看了眼笑意潺潺的贾诩道:“先生唤某何事?”自从两个人交谈甚欢之后,相互之间的称呼也就变了,贾诩对待谢离歌的态度变换了很多,其中最明显的就是他不再藏拙了。
谢离歌也作出了相应的改变比如说他不再威『逼』贾诩做他不喜欢的事情,尽可能将自己的信任给他,主动用类似平等交流的自称。
贾诩闻言,含笑看向了旁边恨不得躲到地缝间的宦官来使,意有所指道:“将军的疑问可要等使者大人来说了。”
贾诩说到底在军中并没有一官半职,京城下来地方的使者官位少说也得有四品,叫声使者大人绝不对过,而贾诩之所以能够凭自己白身的身份接待这位,最重要他名义上是将军府的最为心腹的谋士,好比战国的门客。
看来这是有事情找他,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一听京城有事找他,谢离歌立马暗暗提高了警惕,别的不说,他对于现在这位龙椅上坐着的那位皇帝的脑子就很不信任。
无他。
这位皇帝的昏君名声实在太大了。
古往今来无数诗句都在描述这位的昏君事迹,其中最为出类拔萃的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出师表》,没错,就是诸葛大大写的那篇。
其中有一句话,大家应该十分熟悉:“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恒、灵也”。
这位所谓的灵帝便是如今的在龙椅上坐着的汉灵帝了。
谢离歌坐在了上首,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品了一口,吹了吹气,目光看向了一旁的京城来使道:“那不知大人从京城来到西凉是有何要事?”
在谢离歌看来自己说出去的这句话十分平常,他也没有说要加大压力,只不过目光十分平静的扫了眼对面的京城来使。
那使者的脸『色』立马就变白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将军说笑了,奴、本官这次过来乃是奉了陛下的命令,前来凉州的。”
“哦?”谢离歌表情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自己真的得到了回答,他还以为这位“何事?”
“陛下的密折在此。”那宦官从怀中掏出了明黄『色』封面的折子,上前递给了谢离歌。
谢离歌挑眉,接过了密折看着后者战战兢兢的送出折子后立马往后一退。
原本按理说应该是身为使者的宦官当众宣读有关折子里的事情,没想到后者被谢离歌进来时候的动静一吓,竟然不敢宣读,想来是害怕谢离歌一生气将他脑袋被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