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十分有必要的疑问，因为在托尼看来有意识的位面本源应该尽一切可能排除掉威胁位面的因素，尤其是他这种异位面的来客，很有可能引来更加强大的探索者和征服者。“不不不，你想错了，真正的位面本源，即使有了自己的意识也不会将这些外来者们拒之门外的。”史诗法师想了一想，还是决定据实回答的好。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托尼本身还没有什么反应，不过身体之中潜藏的系统却有些颤抖，显然是对这句话有着很深的感触。“位面是一个比较封闭的环境，如果没有外来因素的介入，位面之中的一切都会以一种一成不变的过程前进。这对于位面来说是毁灭性的。”史诗法师一边努力挖掘自己的记忆，一边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因为在既定的命运之中，位面是会消亡的，而基于位面的本源意识也会随之消亡。”这是十分教科书式的位面理论，即使托尼没有受过正经的教育，也在家族给予的那些藏书之中找到了应有的佐证，所以他自然是能够接受的、“但是即使是人都有活得更长，获得更好的普遍愿望，觉醒了意识的位面本身也会想方设法的提升自己的寿命。”

“这倒是。”托尼点了点头，对这一点有着十分深刻的见解。“所以这些位面就有两种办法可以使用，一个是减少消耗，一个是增加收入。”史诗法师语气幽深的说道，显然想到了自己原来的位面。“开源节流，不二法门。”托尼很快就理解了其中的道理，毕竟几十年的中国人不是白当的。

“减少消耗就是在保证自己生存和防御的条件下，尽可能的降低位面内强者数量，再封闭位面减少被其他位面所发现的几率，从而大幅度的延长自身寿命。”史诗法师十分复杂的说道，毕竟他见识过那种位面，其中的情况惨不忍睹。“就好像这个位面？”结合着现实情况，托尼很快就将现在所在的位面定了一个标签。

不过史诗法师并没有正面肯定，而是接着说剩下的那种情况。“另外一种就是大力培养强者，然后以他们为核心，开启位面远征，从其他位面之中掠夺资源，丰富自我位面。在位面飞速发展的同时提升位面上限，增加位面本源，然后提升自身的自然寿命。”这一点与托尼所在的诺伦多位面情况很像。

“两种方法都有优势和劣势，具体的情况只能等你等级到了一定程度才能够告诉你，毕竟知道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史诗法师克斯彻比尔很显然想到了什么，不再开口讲下去而是将话题锁死，不给托尼一点机会。托尼倒是除了惋惜之外没有什么其他情绪，能够知道这么多的关于位面本源的知识已经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了。

因为在雷德菲尔德家族提供的藏书之中根本没有这样的记载，要么是托尼的本身的地位和实力无法接触到这种资料，要么，就是雷德菲尔德家族自己都没有这方面的清晰认识。毕竟家族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人也不过是正在冲击史诗，比不上早就是史诗的克斯彻比尔有经验和见识。

而这些与位面本源息息相关的知识都是需要与位面法则具有相当的契合度和掌控力才能够得到的，所以托尼认为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更大。“至于这个位面，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快要死了！所以想在死亡之前寻找一种方式来避免本身的消亡。”史诗法师虽然没有在刚才的话题上继续下去，但是却对面前的情况做出了说明。

“这个位面要死了？可是我怎么看不太出来啊！”托尼也是一惊，虽然知道史诗法师肯定比自己看的要远要真切，但是面对着又一件冲击自己尝试的现象还是不禁质疑了起来。“位面进入消亡状态的话，不是应该有明显的表现形式吗？什么违反季节的万物消亡，什么魔法能量大幅度消减，什么资源的大范围短缺和灭绝。。。。”这些都是常识性的东西，托尼自然是知道的。

“我说了他要死了，不是马上就死了，你听懂了没有？你的那些理论是正确的，但是那是正在消亡的位面！这种万物凋零的情况会出现个几百年近千年，然后位面直接崩溃。但是我说的快要死了是指他离最终时刻只有两三万年的时间了，不要拿你的时间跨度来衡量一个位面！”史诗法师很显然被托尼的无知所气笑了，立即出言纠正道，恨不得跳出来打他的脑袋。

“还有两三万年呢？那不是还早着呢吗？这么着急给自己买棺材？”托尼倒是知道史诗法师的意思，这确实是他自己的问题，所以也只是小声的诅咒了一下现在的位面，不敢再说什么无知的话了。“你，算了，你等级还低，自身的生命层次还没有到那种高度，对于时间的概念也是凡人那样，等你到了传奇之后自然就会知道了。”

光想到那神秘的系统，忘了计算托尼此时的实力和生命层次，史诗法师用一种比较平等的方式来交流，自然就产生了不必要的尴尬。所以他明智的不再磨叽，说出了现在最为直接的应对方法。“这座城堡应该孕育着位面之子，这不是你记忆之中的位面之子，而是实际意义上的位面的孩子。”

看的多了，史诗法师也会浏览一下那些杂事，自然知道一点托尼前世的东西。“这相当于位面本源意识给自己建造的一个躯体，能够承载他的庞大意识，还能够尽可能的切断与位面的联系，以防那一刻到来的时候由于某种联系给自己波及到。”这是十分高明的做法，甚至比托尼以前遇到的异界传奇的手段还要高明。

“那么说，这个东西十分珍贵吧，我们拿到手是不是会引来位面的报复？”一听到与位面本源有关，托尼立马将城堡里的东西与成吨的财富联系在了一起，毕竟这种能够与法则之力挂钩，以位面本身联系的东西都是他不敢想象的好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对你来说倒是挺珍贵的，不过其实用处也不大。”

史诗法师想了一想，给了一个让托尼死心的答案。“首先我是一个史诗，我在一定程度上就已经代表了规则，随手能够引动的位面本源力量就不只这么点了，所以对我问题不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史诗法师并没有流露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就仿佛是在说其他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