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下方的崔铮一直在注意李泰,李泰的眼色,侍卫的手势,又突然冒出来的高价。
崔铮哪能不明白越王的意思,狠狠的瞪了陈劲松一眼。
行伍出身的陈劲松,对于身边的异样,比较敏感。
看见崔铮的眼色,愣了一下,旋即坐了下来。
崔铮在孙友林耳边嘀咕道:“告诉陈劲松,这是越王的拍卖,让他不准在胡闹。”
孙友林深深的看了一眼崔铮,怪不得能当上刺史,这眼力就是比自己好。
孙友林点点头,转头对着陈劲松低声说上几句。
陈劲松挠挠头,不明白这刺史和别驾是什么意思,不过毕竟是顶头上司,陈劲松也不敢顶撞。
没有陈劲松的搅局,后面的叫价顺畅了许多。
同时激起部分人的争强好胜。
“一千贯!”
李泰当看到酒的价格,终于终破千贯,放心了,至少在这扬州,不会白走一趟。
一千贯并不是终点,后面的价格一个的抬上来。
“一千一百贯!”
“……”
当价钱喊道:“三千八百贯”的时候,终于没有人在加价。
喊价的人,站起来,连连抱拳道:“承让,承让”。
此时李泰才发现,得到第一坛酒的,就是之前第一个喊价的人。
李泰对他印象深刻,不由见猎心喜,趁机低声说道:“若有意向,可以到本王手下做事。”
正在抱着酒坛的宾客,身形颤抖一下。
李泰未待对方回话,再次说道:“此事,你不必着急同意或否定,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此人微微点头,抱着酒坛下去。
李泰回头看看仅有的两坛酒,不禁苦笑道:“哎!就剩两坛了,不知花落谁家!”
由于陈劲松不在搅局,鲜有人跟李泰对话。
李泰也觉无趣,直接开始第二道题:“本王开始出第二联,诸位听好,上黄昏下黄昏黄昏时候渡黄昏。”
“诸位,一柱香时间开始。”
与之前一样,只看见下面宾客交头接耳,未见有人站出来答题。
第二坛自然又是拿出来拍卖。
少了陈劲松的搅局,拍卖依然是激烈,最终只拍卖到三千五百贯,比第一坛少了三百贯。
李泰的第三题是:“水中冻冰冰种雪雪上加霜!”
听着李泰的第三题,扬州别驾孙友林不禁焦急,看着身边的刺史大人,张口说道:“崔大人,想想办法,不然越王的三个对联,我扬州人士,无一人答出。”
“失酒是小事,扬州士子颜面丧失啊!”
崔铮淡然的看一眼孙友林,说道:“着急是没用的,想出下联,才是正解。什么事关扬州士子的颜面?仅凭三幅对联?孙别驾,你是着相了。”
孙友林苦笑道:“崔大人,这不是下官着相,一旦外面的士子,得知今日情况,恐怕会借机生事。”
在越王面前,士子的风头,全被一群商贾盖过。
这群士子平时都不将商贾正眼看,出现如此情况,不闹事,才是怪事。
崔铮笑笑,知道孙友林的想法,旋即冷然道:“在此钦差大臣前来的关键时刻,谁敢闹事,班房里的空置牢房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