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少臣拉住了许念安的手腕：“你在想谁？”

许念安没有苏醒，只是稍微有了梦话的反应，她轻喊两声后渐渐又没有了声音。

简少臣确定他的耳朵没有听错，许念安喊了老师，简少臣望着面前的女人，面色不由多了几分晦暗阴郁，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许念安在这种时候出了这么两个字。

老师。

简少臣知道，许念安会变成今的许念安，和那个人脱不开关系。褚泽堃不只是许念安的钢琴老师，或者，没有褚泽堃的出现，就不会有今的许念安。

从到大许念安不是没有被人追过，只是每一次她都会拒绝，唯独这个从没有追求过许念安的褚泽堃，却让简少臣莫名在意，以至于最后被赶出了秦安剩

可当简少臣发现许念安被这个男人改变时，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简少臣握住许念安的手，希望能得到些她的回应，让简少臣知道那两声老师都是他听错了。

许念安不再话，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听到了褚泽堃的死讯。许念安拉住简少臣，想问他老师是不是真的死了，可她不出那句话。

她不信简少臣会骗她，可简少臣在那通电话里，为什么褚泽堃死在了南城？

老师善良温柔，绝不会出事。

许念安似乎还想话，简少臣心烦意乱，他不想再听到老师那两个字。简少臣让范哲照看着，径自提步走出了诊所。

简少臣刚刚离开，范哲听许念安又发出了微弱的声音：“简，简少……”

“简先生！”范哲急忙想喊住简少臣，转头却看简少臣已经走出诊所了。

简少臣站在路边抽烟，门外的石板被冲刷干净，他的脑海里不断闪过许念安口中的老师二字，让他变得心神不宁。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和一个死人计较，但他见过褚泽堃的那几次，都亲眼看到许念安在褚泽堃面前表现出了截然不同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