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安的似乎是一个泽字，又似乎不是。

褚泽堃的心底一颤。

许念安从没有叫过他的名字，总是老师老师地喊他。

褚泽堃很想听一次她亲口喊他的名字。

男人轻轻抚上许念安的脸：“念念，你是不是在找我？”

许念安的唇瓣微张，她想喊，简……

褚泽堃看她想话，却没有再发出声音。

邱医生来到门口打断了他：“泽堃，时间差不多了。”

简少臣随时都可能回来，邱医生不问世事，不再让自己陷入这些争端。

褚泽堃看了看许念安的脸，尽管不舍，他弯腰轻吻上许念安的额头。

许念安梦到了他，或者，梦到了她亲耳听到的褚泽堃的死讯。简少臣在电话里确认死的人是不是褚泽堃，被许念安无意间全部听到。

许念安想起了那种痛，失去的痛，不亚于妈妈去世时她的难过。她失去了最珍惜的人，她的老师，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褚泽堃把许念安的样子印在眼底：“你一定会醒来，念念，我会记得你现在的样子。”

许念安的眼帘微动，不知是否已经醒了。

医馆外，简少臣的车停在了门前。

他下车时看到一辆跑车从旁边经过。

褚泽堃坐在车内，踩下油门将车从简少臣身后开走。

他看到了简少臣，倒车境内，看着简少臣走进了医馆。

范哲坐在椅子内还没睡醒，邱医生早就倒掉了那杯融了安眠药的水。

简少臣径直走去许念安的房间里，许念安在男人靠近时，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简少臣惊了一瞬，许念安兀自睁开了眼。

简少臣看向她的瞬间，听许念安急急喊出，“老师！”

“看清我是谁。”简少臣的心底骤然一沉。

许念安看向床边的简少臣，似乎根本不在乎他是谁，许念安又问一遍，“老师是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