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电话再次响了起来，这次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电话里安静了几秒钟，才有一道格外文静的女声传来，隔着手机，左小四都能感觉到浓重的知书达理气息：“你好，左小四小姐，我是程未晚。”

程未晚……左小四握着手机，大脑空白了好一阵儿，还是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迟疑出声：“程未晚？”

“是，我是程未晚。”电话里的程未晚，用的还是刚刚那种静静地语调，她给了左小四肯定后，就直奔主题：“不好意思，左小四小姐，这么唐突打扰了您，情况是这样的，前两天，有个朋友在我这里推荐了您，我看了你以前的作品，觉得你的气质和我即将开拍的《三千痴》女二号这个角色很符合，我作为编剧，是有一定的选角权利，所以我想问问您，对这部剧的女二号感不感兴趣？如果感兴趣的话，约个时间，我安排演员组的人和您面谈可以吗？”

程未晚的语速，不紧不慢，左小四大脑的思路完全跟得上她的话，只是前几天晚上，她还心心念念的事，忽然就这般落在她的面前，心想事成的太突然，左小四有些回味不过来，以至于电话那端的程未晚话说完了好久，她都还没反应。

程未晚大概是等的有些久了，又出声：“左小四小姐，您还在吗？”

左小四这才猛地回神：“在，我在。”

顿了顿，左小四又连忙说：“我听见了您刚刚说的话，很高兴得到您的赏识，我最近的时间都很空闲，如果您那边安排好了，可以随时联系我。”

“那好，我们回头再联系，再见。”

左小四等程未晚挂断电话后，才缓缓地放下手机。

她面对母亲询问的“谁打来的电话”，没回应，端起桌子上的咖啡，猛灌了一口，苦涩的味道，顺着她的喉咙一路蔓延到胃里，她才知道，自己刚刚经历的一切，不是她在做梦，而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