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自己眼角的泪，砸下去，被韩知返看到，下意识地别开头，看向了窗外。

房间里很安静，韩知返将她脚上的伤口处理好后，给她穿了他新买来的一双运动鞋，然后才出声：“走吧，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

“很晚了，叫车不安全。”说着，韩知返起身，拿了车钥匙，拎了程未晚的包和被她换下来的那双高跟鞋。

程未晚没抗拒过韩知返，只好起身，跟着他往门外走去。

关门时，她看到茶几上的外套。

他把她带回他办公室，接了个电话，好像就是送外卖到了。

他点的外卖，到现在都没吃，这是说，他到了凌晨，都还没吃昨晚的饭？

“走啊……”韩知返见程未晚站在办公室门口，愣着不动，忍不住出声喊了她。

程未晚回神，“哦”了一声，跟上韩知返。

进了电梯，她时不时地往韩知返身上飘两眼，她想对他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她动了动唇，却还是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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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知离的日记，真的给程未晚带来了很大的冲击，足足有三天，她都没能从韩知离的日记里回过味来。

她其实知道，韩知返和自己的父亲，可能有些矛盾，她当初在韩知返办公室门口，知道真相时，只听到他说了一句，要怪就怪她是程卫国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