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廷的飞流舰上,几个身影仍围着安德烈斯,七嘴八舌的问着不同的问题,或是历史,或是魔导术,或是圣廷。
安德烈斯并没有不耐之色,以他的博学回答这些问题举重若轻,深入浅出,让那些圣廷的年轻人们听的津津有味。
但忽然间,那些人神色一滞,目光忽然失去了神采。
他们就像突然变成了石雕一般,定在了原地,纹丝不动。
安德烈斯却神色如常,缓缓回过身去,淡淡一笑,“你来了。”
飞流舰内,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漆黑的身影,缓步而行,无声无息,仿佛踏在空气上一般。
来者一袭黑色紧身劲装,肩上披着宛如云雾般的黑袍,看起来如深渊迷雾,诡谲莫测。
一身漆黑之上的,是一张清冷的俊秀脸庞,眸如黑夜星辰,发如高山白雪,透着丝丝寒意。
但若那些圣廷青年们仍保持着清醒的话,看到他一定会无比惊讶。
“烈古洛斯……”安德烈斯望着来人,目光深邃,“你这半颗心脏,似乎已经稳定下来了。”
来者,竟和在皇宫中与莱茵菲尔交谈之人容貌几乎完全一样。
白发青年闻言,手在胸膛轻按,淡淡道:“没错,一切都很顺利。”
安德烈斯目光在他身上扫视着,似乎在观察着什么,“烈古洛斯,我虽然不同意你用这种方法,但你还是这么做了,只希望我的推测没有问题,让你可以免受些苦。”
“一点躯壳上的痛楚,算的了什么。”烈古洛斯缓缓走向安德烈斯,“我需要这两个身份,才更利于行事。”
安德烈斯望着他走到舰首落地窗前,不由道:”透过音无,你打听到星轨的下落了吗?“
“还没有。”烈古洛斯摇了摇头,“但莱茵菲尔决定亲自渗入黑暗世界一探究竟。”
安德烈斯闻言,一向静如止水的眸中泛起波澜,“莱茵菲尔居然做了这种决定?”
“你也很意外,对吗?”烈古洛斯嘴角微扬,“那群藏在角落里的老鼠们,要开始颤抖了。”
安德烈斯轻轻点头,若有所思。
良久,他才道:“烈古洛斯,光影化身毕竟是血祭恶法,适可而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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