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星轨在听得这个称呼的时候，神色更是惊讶。

当日在妖精之扉的时候，阿尔莉亚虽然身负重伤，但还是传递了不少在凤凰族获得的信息给他。

绝，正是造神计划第一研究所的研究目标代称。

“第一研究所？”星轨惊道：“你是那个研究所的产物？”

金发少年目光中似有些意外，随即笑道：“想不到，你竟已经获取到这种信息了。”

“你是第一研究所的研究对象，我应该没有见过你……”星轨皱眉道。

“我们见过，在第四研究所，在我刚诞生的时候。”金发少年的话，再次让星轨震惊。

“诞生？”星轨越发困惑，“你到底是……”

“很多很多的我诞生，为了第一研究所那帮人的目的而诞生。”金发少年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缥缈，“我们互相追逐，互相残杀，互相吞噬……”

金发少年左手轻轻抚上面具，轻轻摩挲，金色的瞳孔中光纹流转，缓缓扭成一个图案。

那是一条张着翅膀的长蛇，獠牙凶悍，大口猛张，将自己的尾巴吞进腹中。

但那似乎还不够，它栩栩如生，仿佛想要将自己的身躯都完全吞噬。

星轨看到翼蛇自噬的图案，心头巨震，那个图案他太熟悉了。

“噬我之牙？！”星轨惊道：”果然是造神计划的产物？第一研究所的研究对象究竟是什么？“

金发少年望着星轨，悠然笑道：“只有我活了下来，他们的研究成功了，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所以……”

金发少年的手轻轻托起面具，似乎要将它摘下来，“他们也被自我吞噬了，我想他们应该很乐意看到这个结果。”

面具缓缓取下，星轨目光一凝，只觉眼前这少年越看越是熟悉，却不知这熟悉之感从何而来。

也许，看到他真面目的时候，一切自会揭晓吧？

就在此时，一声震天响的鼓声轰然而起，让星轨心神一震，猛然从那书页中醒过神来，目光所及，只剩那凌乱抽象的画页。

“怎么回事？”星轨颇为懊恼，毕竟就差一点就看到那少年的面貌了！

窗外，鼓声又砰然作响，一声一声，由缓渐急，震耳聩聋，响彻整个角牙城。

“兽神祭典开始了？”星轨目光微沉，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但他目光中仍有不甘，落在那抽象画上，隐约看到了两个走笔龙蛇的字。

“星迹……”他默念着，房门却被猛然推开。

“该走了！”一个干瘦少年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望着星轨，扬起的嘴角带着不屑。

“麦克.范伦泰尔？”星轨眉头一皱，来者竟是之前在海崖上找他麻烦的那个少年。

“我也没想到，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诱饵。”麦克冷笑道：“你的死期怕是到了。”

*

帝国郊外，湖边鸟语花香，山水风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