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白念深觉得心口仿佛被狠狠刺了一刀，刀身扎进去转了一圈，痛楚从心口蔓延，直到痛入骨髓，痛入四肢百骸。

“樱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个只要一见到他就笑盈盈的女孩，哪怕他因为太忙没办法时时陪在她身边，她还是无比温柔体贴，从没有任何怨言。

她说她永远只会喜欢他一个人的，不是这么说过吗？为什么今天突然一反常态，对他变得这么冷漠？

“你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他故作轻松地笑着说完，手拉住她的手，“好啦，别闹了，我不喜欢这个玩笑。”

“不，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南樱草的声音冷淡下来，她回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黑色眼瞳里一丝温度都没有，“我喜欢的人是你的哥哥，我认错人了，我很抱歉，真的对不起。”

“哥哥？”白念深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呀？”

“那天我和沈逸之在车里的对话你应该听见了吧？我的眼睛是死神之眼，是死神给的，而我一直挂在嘴里的‘狐狸哥哥’就是我在寻找的死神。”

女孩大眼睛里本该有的俏皮可爱消失无踪，变得没有一丝情绪，连面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在陈述什么无法改变的事实。

音调平淡如一潭死水。

这样的南樱草对白念深而言是陌生的。

他无法接受这种奇怪的理由，他想要她变回从前那个小草儿。

抓着她的手臂，他激动道：“什么死神！那个沈逸之不过是个疯子，他还说自己是什么恶神呢，简直有毛病！对了，他还想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