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君已在返京的路途之中,丝毫不知晓一场酣战即将因她而爆发。她也已将青州之事的始末上奏了夜瑾墨,相信回到京中,他便会得到他的旨意。
“小姐还有三日便可到京,今夜不如就歇在此地吧!”侍画望着窗外的小镇,近身禀告。
“嗯,也好!”紫君望着镇上整洁的街市,清幽的环境。心中很是舒畅。
紫君下榻在一处环境清幽的客栈,客栈后有一条碧绿的溪流缓缓流过。溪流上漂浮着一层枯叶,倒有些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韵味。
“小姐,许成书该如何安置?”侍琴走入厢房,躬身请示。
“关入柴房,命人小心看守!”紫君凝视着远处民宅冉冉升起的炊烟,心中竟有一股温馨的暖流缓缓淌过。
“奴婢这就去布置!”侍琴转身离开。傍晚的小镇更是幽静,风声从耳边徐徐而过,夕阳散尽,夜幕深沉。
翌日清晨,侍画还在伺候紫君梳洗,侍琴便一脸惊慌的闯入厢房。
“侍琴,让你准备的早膳呢?”侍画看着两手空空的侍琴,不禁疑惑的问道。
“小姐,许成书死了!”
“什么?”紫君大惊,木梳从手中滑落。
“昨夜奴婢去巡视还是好好的,今早便七窍流血,死在柴房了。从表面上看,应该是中毒!”
“是我大意了!”紫君叹气,很显然朝中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先下手了。
“小姐,许成书一死,便是死无对证!这回京该如何是好?”侍画不禁忧心,这一趟青州她们又是白走了。
“只能回京,静观其变了!侍画,好生将账本收好!”紫君不禁紧张,如今人证没了,物证便是至关重要。
“小姐放心,奴婢定会加倍小心!”
夜瑾墨亲带十万大军向青州府开拔,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向一个早已预谋好的陷阱靠近。
“皇上在行军半日便到西子崖了!”镇国大将军策马上前,立在御驾前躬身禀告。
“嗯,命令军队加速前进,日落之前必须在青州郊外安营扎寨!”夜瑾墨心系紫君,只有尽快看见她,烦躁的心才能有所释怀。
“皇上,这西子崖是一处狭长的谷道,以防敌军埋伏。还是先派先锋进谷打探吧!”镇国大将军总觉得这一路太过平静了,竟然连北冥一个探骑都未发现。
“也好,先派两万军士入谷做先锋!”镇国大将军领命而去。此时尘土飞扬,绵延数里。一队轻骑快速的向西子崖方向而去。
龙灏淼此时正站在悬崖上远眺,望见隐约出现的帅旗,不禁露出一记耐人寻味的笑容。
“皇上,是西昌国的骑兵!”洛皓辰立在龙灏淼身后,一身金丝盔甲更是英姿飒爽,肃穆威仪。
“传令三军,放这些西昌国的骑兵过去。注意隐蔽,不可打草惊蛇!”
“臣遵旨!”洛皓辰虽然不知他意欲何为,但是却笃定此战定会大捷而回。
西昌国两万骑兵平安无恙的走出了谷道后即刻便派一对哨骑返回大军报信。龙灏淼看着这队哨骑心中大喜,夜瑾墨这条大鱼算是上钩了。“慕容将军,调动两万军士守住谷口,不可放出一名敌军。我军只能使用弓弩火石进攻敌军,断不可与敌正面交锋。将峭壁间插满我军旗帜,以震慑敌军。将军随朕带三万军士待夜瑾墨入谷之后,便从后方包抄,务必生擒西昌国主。洛将军就留守在此地督战,以朕的信号为准,不可恋战,迅速撤军前往邺城。”
“臣等遵旨!”慕容博与洛皓辰不禁暗自称赞,如此精密的行军布置,西昌岂能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