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这句话,楚鸢从电脑前把头抬起来,旧书桌里面还有她过去的日记本,翻开来里面一页一页都是她过去爱着季遇臣的心路历程。
当年的自己真可笑啊,以为爱能够抚平一切,殊不知正是这份愚蠢的爱将她推入深渊。
如果重来,她决不爱。
她从书房里走出来,撞上尉婪正裸着上身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楚鸢看去的时候,他腰上裹着浴巾,正好抓了一把自己湿漉漉的碎发,水珠顺着坚毅下颌线一直淌到性感凸起的喉结,最后被他两条锁骨托起。
紧绷结实的背部肌肉亮着刚沐浴完的光泽,楚鸢多看了他一眼,“怎么这么拿自己当外人,上衣不穿干脆下衣也别穿啊。”
尉婪转过脸来,一张脸散发着湿漉漉的热气,偏偏眼神看起来邪魔歪道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他反挑眉说,“我敢脱,你敢看吗?”
楚鸢故意一字一句说,“还挺想见识见识呢。”
话音未落,尉婪欺身而上,动作迅速,如同瞄准了猎物的豹子,精准又凶狠地扑到了目标身上,他将楚鸢压着,声音听起来很危险,“勾引我很好玩吗?”
“好玩。”楚鸢伸手勾着尉婪的脖子,用胸口去蹭尉婪。
尉婪的眼神骤然变沉,冷笑着,他和她贴得极近,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吻上。那笔挺的鼻梁堪堪与她的脸相撞,“你这条狗命都是我捡的,从我那里学会的本事,就少放在我身上,懂吗?”
那一瞬间,好像才能窥见真正的尉婪的冰山一角。
楚鸢心口一颤。
她那么漂亮,像个小妖精,回过神来轻声对尉婪说,“您以后也少激我,虽然我这条命确实是您捡的,但这条命怎么花,没人能掌控我。”
尉婪笑着,手已经放在了楚鸢的脖子上,似乎只要微微一收紧,楚鸢就能被他折断。
楚鸢等着他做出来。
可惜他没有。
尉婪轻轻拍拍楚鸢的脸,语气深沉缱绻,台词分明是暧昧的,却带着危机和杀意,“我哪舍得呢,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