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看见了花芷倒在沙发上那副令人遐想的模样,随后用脚直接把门带上了。
一声哐当响,在里面的陪唱小姐吓了一跳,转头看见安茨走进来,女人的脸红了红,“安少……”
安茨年轻帅气,性格冷酷又不近人情,对于女性来说,他自身便带着强烈的冲击性,此时此刻安茨面对脸红的女人,一点反应没有不说,还张嘴说,“你可以从这里出去了。”
陪唱小姐愣住了,“啊,可是……可是这位姐妹她……”
“她喝多了。”
安茨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来就行,你去吧,那边顾老爷在等你。”
顾老爷在等你这句话令陪唱小姐的眼睛一亮,她登时便笑得不知天南地北,立刻站起来将花芷的死活抛在脑后,一边走一边说,“哎呀,那我可快点去,顾老爷是个大方的人,唱一首歌,给好几万呢!”
说完她便转身出门去了,还直接将门关上,头也不回。
安茨看着女人出去的身影,无所谓地笑了一声,回头看着靠在ktv包间沙发上的花芷,他凑上前,单膝压住了她所在的沙发,那沙发承受着他重心向下的重量,甚至微微陷下去一块。
花芷轻微喘着气,感觉脸上的发丝被人用手拨开了,她仔细一看,出现在自己视野里的,是安茨的脸。
沉默许久,花芷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她在哪,安茨就在哪呀?
安茨没说话,伸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
当时,顾峰也是这样碰她的。
安茨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好像是什么情绪强忍着似的,他说,“顾峰跟你玩过什么花样?”
花芷愣住了,隔了一会,她带着酒意说,“你想听见我说什么?”
“你一边跟我说,自己没有接受顾峰,一边今天又和他玩得如此火热。”安茨咧嘴,眉眼里带着讽刺,“你跟我装什么纯立什么牌坊啊花芷,你什么人我不清楚吗?”
花芷身子无力,这会儿也没有心思再去和安茨互相攻击,她说,“你要这么想,那我不反驳。”
听见她破罐子破摔,安茨倒是情绪有些激动,他直接压身而上,另一只手就这么放在安茨的膝盖上,将她并起来的膝盖直接分开了。
花芷一惊,不敢相信安茨的这个动作是何意思,她抬头,发现安茨的呼吸竟然比她的还要急促,那眼里像是烧着一团火似的,就快要把她烧成灰了。
花芷挣扎,“安茨你要做什么!是你让我去陪顾峰的,是你——”
“跟顾峰玩有感觉吗?”安茨的声音冰冷,和他的眼神像是两个极端,他直接将花芷整个人压在了沙发上,他深知她的身体有多柔软,更懂如何将她摆弄成各种各样的姿势来供他消遣玩弄,可是这一刻——
这一刻,和过去不一样。
烦躁感和冲动一并涌了上来,安茨的呼吸急促,他以为自己和花芷一样,只是有着大众没办法接受并且以此为耻的疾病——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脑海里有个声音在说,这次不一样。
不一样。
强迫的无法自控的性行为背后,到底是什么不一样……
安茨不顾花芷微弱的喊叫和挣扎,将她穿透钉在了沙发上。
花芷的眼泪流了出来,她说,“你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
“你不是……”安茨喘了口气,不知为何哆嗦着,剧烈的快感冲击得他头脑发麻,怎么会这样,他说,“你不是也很有感觉吗?”
“我没有。”花芷绝望地流着眼泪,她排斥,可是身体却无法排斥,这具身体的所有权已经不是她的了,她病了,病得该死。
“跟别人做无聊透了是不是?顾峰能给你这个吗,花芷,告诉我。”安茨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是红的,明明他们如此亲密,可安茨却觉得,他和花芷像是两把兵器。
缠得越紧,扎得对方血肉就越深越疼。
“你真可怜,只能做欲望的奴隶。”安茨掐住花芷的脖子,说出了一句你真可怜。
你真可怜,我也一样。
我们应该都是阴沟里的老鼠吧。
女人剧烈颤抖,用语言来做自己最后的铠甲,“我没有!”
喷发而出的欲望与多巴胺透支分泌带来的虚伪快乐将她推向了人性的深渊,花芷尖叫着,被外面的震动声与音乐声所覆盖。
为什么,安茨,为什么这么欲仙,我却只觉得欲死。
原来死亡和高潮对我来说,是同一种感觉吗。
花芷感觉眼前一片白光,最后走向熄灭。
******
再睁眼的时候,花芷依然感觉天旋地转,她努力了好久让自己的视线能够对焦上,隔了一会花芷猛地想起来了,自己不是在陪顾峰喝酒吗,怎么现在——
女人猝然清醒,从床上一个坐起,被子从身上滑落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花芷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脸上的妆也都被人卸了。
她要说什么,门口有人不敲门便直接推门而入,花芷的瞳仁缩了缩,发现站在门口的是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