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婪这才推门进去,看见楚鸢坐在床头,见他来了还有些吃惊,“你怎么也这么早回来?”
“这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出点事……”
尉婪话音刚落,就看见了楚鸢脖子上的微红痕迹,男人的瞳孔缩了缩,脑海里猛地有什么掠了过去。
怎么会……
尉婪上床,低头看楚鸢,“那个臭小子对你做了什么?”
楚鸢反应也极快,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她下意识伸手捂住了脖子。
尉婪将她的手抓来。
楚鸢说,“哎呀,别看……”
尉婪眼神很深沉,翻滚着什么浓稠的情绪,能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可是后面他咧嘴,怒极反笑,“真是开始有意思起来了,楚鸢,我都没想过,这辈子最强劲的竞争对手是一个比我小这么多岁的高中生。”
他陈晋要是够胆的话,尽管来试试吧。
楚鸢靠着尉婪没动,“你干嘛这么说?”
尉婪冷哼一声,低头就吻住楚鸢,好像是在表现自己的占有欲,楚鸢这样的女人,早晚会吸引身边的男人,至少到目前为止,太多男人或多或少地为她动过心。
因为她是那样带刺又鲜活,锋芒毕露得让人真不开眼睛。
尉婪按着楚鸢的手隐隐用力,“我吃醋了,楚鸢。”
楚鸢深深看着尉婪的脸。
“我很吃醋,那个高中生居然能给我这么大的敌意和压力,我很吃醋。”
楚鸢笑了,“因为他年轻好看吗?”
“不然?”
尉婪用力咬着牙,“不会有人永远年轻,但永远会有人年轻。”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尉婪是怕楚鸢抛弃他啊。
能够让尉婪有这种想法的女人,天底下也只有楚鸢一个了吧。
楚鸢笑了笑,搂着尉婪,并没有给出那种随大流的安抚,因为她深知,驯服男人不能用温柔,要用暧昧和惊心动魄。
她说,“那你就一直这样凶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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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聿和娇儿是这天晚上最晚回到别墅里的人,尚恙来坐在客厅等,像是主人挨个等着宾客回房,见到他俩,尚恙来说,“你们总算回来了,我等得都快睡着了。”
娇儿不好意思地上前打招呼,“让你久等了。”
陈聿倒是满不在乎,“让他等着呗。”
尚恙来笑骂一句,“这不是怕你俩喝多了出事,所以才一直等着吗。”
“呦,你能有这么好心?”
陈聿最懂尚恙来的为人了,这厮定然是私底下有话要说,于是他干脆站在那里,“直接说吧,找我俩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
尚恙来观察了一下娇儿的表情,说道,“娇儿你还记得当初那个vera吗,她后面宣布退圈,因为毁了容。”
时至今日,娇儿的脸上也一样有着伤疤,那是斗争留下的勋章。
娇儿点点头,“嗯,我记得。”
“她最近的行踪有些不太对劲。”
尚恙来眼神里带着令人看不懂的东西,“她一直在朝着一家医院跑。”
医院。
娇儿先是念了念这个词,随后表情猛地一变!
她走上前,“是哪家医院?”
尚恙来报出了一个名字,紧跟着娇儿脸色煞白!
大事不好,那是江雪所住的医院!
难道是……vera收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最近来往医院,是要对江雪下手吗?
不过为什么……尚恙来会亲自来告诉她这些事情?
娇儿的脑子里乱成一团,边上陈聿见她如此惊慌,倒也有些玩味地说,“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不成你在医院里还养了个私生子啊?”
这可比私生子要严重多了!
娇儿抬头用力看着陈聿,“我们能不能先回去?我……我想回医院看看……”
“你神经病啊,老子刚来海岛度假没两天。”陈聿一脸嫌恶地说,“你说你不想来,我就不带你了。当初不早说,现在来了要说走,怎么,那医院里住着你的老相好,你怕vera对他下手来报复你?”
娇儿跟被说中了似的,整个人发着抖,她很想把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可是为了江雪,为了自己的好友,她依然扛下了陈聿的误会。
女人只是攥着手说,“抱歉陈少,是我唐突,但我……必须得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