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说不赢他，她的脸皮也没有这个男人厚，最后无法，只得指着方凳恶狠狠地道：“你敢再胡说，你今晚就睡桌子。”

庄越不再逗她，拉过了她的手：“好，我不说了，我们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云清甩开他的手，转过了身，从柜子里往外掏被子：“我这里没有多余的枕头。”

被子倒是有多余的，就是旧了点，但之前她洗过晒过太阳了，很干净。

庄越看了一眼床上，眯了眯眼：“没事，一个枕头够了。”

“......算了，你枕吧，我随便拿件衣服枕着就行了。”迟疑了片刻，云清又从柜子里找了件冬天的棉袄子，正准备叠好充当枕头。

庄越拉灭了灯，一把就将她抱上了床，随后自己往外面一躺，将她的头往自己手臂上一放。

一连串的动作，好像已经做过无数遍了一般，又快又熟悉。

云清的一声惊叫声还含在喉咙里，人就已经躺到了床上，并且头还靠在他的手臂上。

“这样不就行了吗？你看，我有了枕头，你也有了。”

“我们说好的......”云清没想到会靠得这么近，一时吓得都不敢乱动了。

庄越仰躺着，顾自闭上了眼：“明白明白，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在心里呢。”

云清稍稍往床里边挪了挪身体：“那你还这样？”

“我这只是为了解决枕头的事。”庄越好像很疲倦似的，闭上眼睛后就没有任何动作了。

云清鼓着一双眼睛瞪着他：“......”鬼才相信你的话。她明明只要拿件冬天的袄子就能当枕头。

庄越一动不动，呼吸绵长：“好了，已经不早了，赶紧睡吧。”

“还真睡得着啊？”透过窗口射进来的微暗光线，云清看着他模糊的轮廓，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