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寒光,随着温鹤鸣的手一层层除去蚕丝,从枪尖射了出来。等到去掉枪身上所有的蚕丝,寒杀之气立刻将整个房间充满,李银屏一下子被压得呼吸困难,冷汗湿透了衣背。
“龙骨乌金枪!”李银屏惊叫一声,“鹤鸣,这就是爹的龙骨乌金枪,灵级宝器!不是说丢失了吗?”
“对,这就是龙骨乌金枪,我三十岁那年,就是用这杆枪,连挑七峰山五霸,从而赢得神枪温鹤鸣之称。但这不是父亲当年用的那一杆枪!”
“不是?”李银屏吃了一惊,“难道我们家有两杆这样的枪?”
“不错!当年父亲在一个上古时期的墓藏中得到了龙骨乌金枪,是一对雌雄双枪。父亲的枪法浑厚深远,如大海之波,余威连绵不绝,故而使用了雌枪。而我的枪法霸道而凌厉,如风雷之势,开山裂石,正好适合雄枪!”
李银屏望着手握龙骨乌金枪的温鹤鸣,这时,几缕晨光透过窗户,正好洒在温鹤鸣和龙骨乌金枪的枪身上,顿时金光闪闪,仿佛一尊天神屹立在天地之间,浑身的气势一下子提升了数倍!
“他们以为害了父亲,夺了龙骨乌金枪,我温鹤鸣就没有办法向他们寻仇了!”温鹤鸣将大枪一抖,一阵龙吟之声响起,直冲天宇,“我神枪温鹤鸣又回来了,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回雁城的白天比晚上热闹了很多,街上的男女武者也是络绎不绝,但是燕飞一行七人,还是非常显然。四个女孩都是国色天香,让许多男人都垂涎不己。但是,看到温若风和温若云在一起,都远远躲开。虽然神枪温鹤鸣已经今非昔比,但风云二仙的威名太大,而且这二人又不按常理出牌,在回雁城,谁的话他都不听,谁也把他们没办法。
“这不是新月妹妹吗?今天怎么有这么好的兴致呀?”几个人游兴正浓,忽然一阵不和谐的声音传来,让人感觉阴阳怪气,极不舒服。
燕飞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大约二十岁的年轻武者,面容非常俊秀,皮肤白晰,穿一身白色劲装,外面却披着一件红色的披风,腰里挂着一柄精巧的短剑。加上他阴阳怪气的声调,给人感觉不男不女。但燕飞发现,他的修为却已经到了通窍境八重!
在他的身后,跟着四个通窍境五重的大汉,腰里挂着弯刀,背后背着短枪,显然是他的保镖。而在保镖身后,还有一个仆人,杠着一杆大枪。
“谁是你的妹妹,我何时多出你这样一个哥!”温新月小脸一沉,顿时一股杀气释放出来,街道上的行人赶紧躲开。
“原来新月姑娘发了怒也很厉害呀!”燕飞心说,因行从昨天见到温新月开始,就没见过她停止笑,一直都很开心,更不要说发怒了。
“ 温一尘,你又要干什么坏事呀?小心我打烂你的屁股!”温若风突然把眼一瞪!厉声说道。
“还有我!”温若云也跳过去说。
“大爷爷,二爷爷,孙儿给你们行礼了。”温一尘无比恭敬地行了一礼。
“这还差不多!”
“爷爷,你们俩是风云二仙,是我们金石州的宗师,连国君都敬重的人,对吗?”温一尘满脸堆笑地说。
“是呀,想当年,爷爷我镇守赤亭口……”
“大爷爷,那些陈年往事,你又说,烦死了!”温新月生气地捂住了耳朵。
“好!好!好!我的小月儿,爷爷不说了,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温新月又笑了。
“大爷爷,二爷爷,你们是长辈,又是宗师,肯定不会管我们晚辈之间的事吧!”温一尘说。
“我是谁呀?才懒得管你们之间的破事!”温若风说。
“对,你们那点屁事,我们懒得去管!”温若云也紧跟着说。
“好!”温一尘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笑。
“不怀好意!”温新月听到温一尘与风云二仙的对话,白了一眼他们。
“新月妹妹,不管你叫不叫我哥哥,但这是事实,这几位姑娘是?”
“不告诉你!”温新月一扭头,不再理会温一尘,而面对燕飞时,却立刻变得满面春风,“燕飞哥哥,紫烟姐姐,我们走!”
“慢着!”温一尘突然把脸一沉,然后给身后四名护卫一使眼色。
“忽啦”一下,四名护卫闪电般地将燕飞等四人围住,“仓啷”一声,抽出了腰间的弯刀,一霎时寒光闪闪,冷气逼人!
“哥几个,金将军有令,近日回雁城的可疑之人,一律抓起来,送到将军府,我看这几个人形迹可疑……”一名护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温新月的怒骂声打断。
“瞎了你的狗眼!他们几个是本姑娘的朋友,谁敢动!”
“新月妹妹,这事大爷爷和二爷爷都说不管,你最好也别多管闲事!”温一尘皮笑肉不笑地说。
“你!卑鄙,无耻!”
“哈……”温一尘一阵狂笑。
“啪!”突然一声响,只见刚刚说话的那名护卫凌空飞了出去,“咚”一声跌落在两丈之外,“噗——”一声吐出一口污血和几颗牙齿,紧接着,半边脸肿了起来,连左眼睛都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