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倒也随性,竟是说:“你们兄弟俩打个商量,总之,要有个人去接近瑜初。”
太子道:“父皇,不必用他们,儿臣也能经常与瑜初往来,还有陈茵,她们年幼时也相熟。”
皇帝看着他们,问道:“瑜初如何上京的,你们知道吗?”
展怀迁忙道:“是,皇上,臣在晋王府见到郡主时,未曾有任何消息听说瑞王府来京,臣以为是自己疏忽了,后来去问了几位,竟皆无所知。”
皇帝说:“那么,值不值得你们去探究一下这丫头?”
何世恒抱拳道:“皇上,并非臣子躲懒,而是与郡主从无瓜葛,或是您降旨赐婚,不然接近骚扰郡主,以郡主的聪明才智,只会对臣子拒之千里。相反,她对怀迁有倾慕之情,恐怕不必怀迁去靠近,郡主自然会找上门。”
展怀迁虽然要气炸了,可明白哥哥这番话,并非张口就来。
何世恒道:“再者,云氏霸道刚烈,易起冲突,瞧着更真些。”
展怀迁瞪向哥哥,怎么把七姜也卷进来了?
皇帝笑道:“怀迁啊,别瞪他了,你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展怀迁躬身道:“臣失仪,请皇上恕罪。”
皇帝说:“你们商量一番,如何行事不必来回朕,但十日内,朕要知道瑞王府的动向。”
三人互相看了眼,唯有领命称是,之后又说了些别的事,紧跟着有大臣求见,他们便退出来了。
大殿外不远处的宫道上,陈茵正侍立等候,见三人的身影,她想走过来,却被随行的嬷嬷拦住了。
见太子望向陈茵,展怀迁给哥哥递了眼色,二人便要行礼告退。
太子这才回眸,说道:“瑜初的事,不必太勉强,我这里一样能查。上回你单枪匹马夜探晋王府查青环的来历,太冒险,他们眼下时时刻刻都等着抓你们的把柄,不要给他们机会。”
展怀迁领命,同时他很想让姜儿来看看,正经事中的太子,是何等的果断冷静,陈茵昔日的倾慕,并非小儿女的痴傻,他的英伟胆魄,陈茵是见过的。
如此,两边分开,太子径直走过来,阻拦陈茵的嬷嬷这才散开,见殿下与姑娘彼此对望,仿佛深情款款般,他们都偷着乐,算计着赶紧回祥英殿向贵妃娘娘禀告。
然而眼下,这俩人还不至于深情款款,不过是在乎赐婚的事,陈茵那眼神里是不安和紧张,怎么到了旁人眼里,就深情起来了。
“说来话长,但结果是好的,接下来,你我最好少些关注才是。”太子说,“他们另有任务在身,我们不要坏了他们的事。”
“多谢……殿下。”陈茵不自禁地笑起来,意识到的时候,才慌忙收敛了。
项景渊却捕捉到了这一抹笑容,彼此之间,实在久违了。
“回去吧,我还有朝务要处置。”太子说罢,转身回大殿去,但没忍住,又回眸看了眼。
陈茵正行礼,不经意抬起头,他们四目相对,周遭的一切,仿佛跟着停滞了一瞬,两人几乎同时收回目光,匆匆忙忙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