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姜说:“他让侧妃打掩护,突然从边上窜出来,怀迁,他真的失心疯了吗,他这样做能得到什么,他怎么不去金銮殿上直接刺杀皇上呢?”
展怀迁道:“他根本近不了皇上和太子的身。”
七姜问:“你没有派人盯着他吗?”
展怀迁一脸凝重:“你常抱怨说,皇上是不是只有我这一个大臣,自然不是,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为皇上办差。今晚的关防亦如是,还有其他人负责,彼此更是监督,以防有人叛变造成漏洞。”
“这我知道。”
“皇上特地吩咐我,要我务必保护太子周全,其他的人不用管,他自然会派人紧盯晋王的行动,而我也实在力不从心,顾不了那么多的事,连你都没……”
七姜忙说:“怀迁,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是那个畜生发疯,不是任何人的错。”
展怀迁怒道:“皇上的人,到底是怎么盯的?”
夫妻俩互相看着,七姜听得这一句,心里突突直跳,轻声问:“难道皇上,故意让晋王伤害太子妃?”
展怀迁颔首:“不能排除,可这些话,我只能对你说。”
七姜无法理解,恼怒不已:“皇上就这么恨陈家的女人吗,那为何还让太子娶她?”
展怀迁叹息:“这是其一,其二皇上也给晋王一个发疯的机会,一个不会造成太大影响,但能彻底收拾他的机会。”
七姜恨道:“什么叫不会造成太大影响,茵姐姐若有什么事,太子怎么办,皇……”
展怀迁抬手轻轻挡住了七姜的嘴唇:“好了姜儿,我们回家再说,是我不好,在这个时候提这些话。”
七姜明白,不论如何,这里是皇宫,连自家地盘都要谨慎,何况是眼线密布的皇宫。
那之后,展怀迁小心翼翼为她处理罢伤口,待要离宫,却见何世恒赶来。
何世恒说道:“娘娘命我送姜儿回太师府,怀迁,宫里的关防离不开你,今日不到宴席散了不能掉以轻心,兴许我们这头抓晋王,另一头又有人趁虚而入。”
见丈夫不舍不放心,七姜笑着说:“有哥哥在,我没事的,宫里散了你早些回来,我让嬷嬷做宵夜等你。”
何世恒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快去吧,姜儿交给我。”
展怀迁无奈,责任在身他推脱不得,再三叮嘱了几句后,才匆匆往大殿去。
“姜儿,这是太子妃娘娘要我给你的。”何世恒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帕子包着的东西,递给七姜后,便去命人将软轿抬进门。
七姜打开手帕,里头是印着大红喜字的糕饼两块,还有被精雕细琢的糖,抬头见哥哥进来,她忙问:“娘娘为什么给我这些?”
何世恒笑道:“是娘娘席前的喜饼喜糖,命苏尚宫递给我,要请你吃。”
七姜双手捧着,知道茵姐姐是为了她不能去而惋惜,很是心疼感动,先拿了一块糖含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