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能？”冀无殇挑眉问道。

“因为用不着啊。”谭晴雪笑着看着冀无殇说道。

“为何用不着？”这个回答倒是出乎了冀无殇的意料之外。

“因为，你不是派人跟着我吗？”谭晴雪说这话的时候靠近了冀无殇几分。

有人跟着这件事情，自己在第一次跟着老师去殁之森林的时候，老师便察觉到有尾巴跟着自己，自己也是在那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身后一直有个尾巴。而这样子实力高深莫测的尾巴，在这次之前自己实在是想不到是哪位高人派在自己身边的，但也是在今天。自己也便知道了这个尾巴究竟是出自于何处。

不仅仅如此。自己曾经收留他是因为他被人追杀。既然他身边有这样子的高人，自己实在想象不到他竟然是会被追杀的人，就连曾经在自己眼前的冀无殇和黑衣人的对峙都成为了一个令人十分怀疑的点。

自己隐隐约约有这样的一个感觉。这冀无殇身上一定有些不为人知的东西。而且这个东西一定和自己有密切的关系。

冀无殇虽然说有猜测到谭晴雪可能说知道自己在暗中派人跟着她的事情，但是这样的才是，不管怎么来说都是占极少数。

但是这并不让他恼火。仿佛这样子的谭晴雪才是自己真正欣赏的那个人。也是那个可以万分之一的担得起光明之力的人。

或许换上这世界上的另外一个人。换成另外一个人拥有光明之力，自己一定会忍不住将它千刀万剐。因为光明之力被他拥有是光明神族的一个非常可耻的事情。

“我不是跟着你。是派人保护你。”冀无殇说道。

谭晴雪稍微的有些感觉到惊讶。原以为被拆穿之后，冀无殇脸色应该不会是很好看的才对。但是此刻看来，他的冷静并非常人。就想通了，倒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这才是他一向的作风。

“保护我吗？我怎么觉得更像是监视我的？”谭晴雪依旧是笑着说出这番话。

“自然不会。”冀无殇说道。

“有一个问题我以前不曾问过你。不过现在我可能要问你一句。你究竟与我有什么关系？”谭晴雪说道。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在你身边要报恩。就是这么简单的关系。”冀无殇直视着谭晴雪的眼睛说道，心中看起来似乎真的没有什么愧疚的地方。

谭晴雪在想追问看到这番神情也没有追问下去了，这时候如果再追问上去也实在毫无意义了。

“给你。”谭晴雪并没有选择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从果篮中捡了个苹果递给了冀无殇。并且自己也拿了一个开啃。

“谢谢。”冀无殇说道。

虽然，在表面上自己的内心是不是毫无波澜的样子。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内心早已经波涛汹涌了。

自己其实害怕的事情并不多，害怕没有办法重迎光明神族是自己认为自己最害怕的事情。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影响到了自己。

不过这时候有另外一项。因为从自己个人而言，自己并不愿意伤害眼前的这个女孩。或许最开始的接近是另有所图，自己也没有办法否认现在的接近一就是有目的存在。但是一直到现在完全的理智已经掺杂着一些情绪。

心中不由浮现出南门长昭和无道书坊的那位老前辈和自己说的话。

好像随着时间越来越久，自己越来越不确定自己内心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或者说一直坚持自己活下来的初衷发生了一些改变。

所以或许有些事情要速战速决。

……

“这次，我的婚约解除了。”百里涵宇和欧阳熙一边走在路上一边说道。

“嗯，我知道。”欧阳熙说道。

“你这几年过的还好吧？”百里涵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