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用身份去压江心蕊？那是疯了，其实柳其年怕的也不是江心蕊，是她身后的人，不管是华笙还是江流，动动手指就能让他几百年的修为功亏一篑，况且妖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本来就是被小看的。

是人都有芥蒂之心，像他也有，那是对整个人界的仇视，毕竟他们妖，在三界六道之中一直是被看不起的，而江心蕊又是两个极其强大之人的后嗣，哪怕她不修炼，自身的传承也是多少妖邪穷极一生都无法到达的高度……

所以柳其年对江心蕊是很矛盾的。

“合作关系啊……我还没见到他呢，我合作什么？况且我不是去参加葬礼吗？跟死人合作啊……”

江心蕊靠在车坐上，眼神看向窗外的世界，好像刚才一直沉默不语的人不是她一样，随后见柳其年没有回答，状似无意的说道：“这个世界就是很奇怪，柳家在妖界是举足轻重的地位，如今来了人界还要做一个小家主的管家跟班，卑微至此，柳先生甘心吗？”

“若是我的话，肯定不甘心的，不然这得要多大的信念才能坚持，还要为他鞍前马后，人死了也不消停。”

江心蕊说完再次转头，透过后视镜与柳其年对视，哪怕柳其年装的在无所谓，但那紧握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

这大叔可真奇怪，一会忍不住差点刷出方向盘，一会又双手紧握，他很紧张，也很矛盾。

其实也不是江心蕊故意说什么刺激柳其年，只是见到柳其年，江心蕊就会想起在妖界有过一面之缘的柳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