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娥在房里做裙子,这裙子做了一个多礼拜,就差最后收线。这两天陶小娥一没事就去踩缝纫机,跟以前比勤奋得像换了一个人。陈希在外面疯惯了,不到天黑不回家,陶小娥也不怎么管他。男孩子,调皮好动一点,挺好的。
陈鱼拎着鱼,去厨房找陈木,“会杀鱼吗?”
陈木正在灶头往里添柴,就见陈鱼拎着一条鲤鱼进来,挂在钩子上。
看着鱼,陈木垂眸,是因为那天答应自己,特意买的这条鱼?她真的会把跟自己随意说的一句话放心上?
那天陈鱼说的话做的事,陈木以为是在陶清文面前,她想营造一个疼爱弟弟的形象,随口一说。可能转头就忘了,但现在看到这条鱼,陈木觉得自己好像想错了。
“你去杀鱼,我来烧火。”陈鱼把陈木挤走,自己坐到灶边的小马凳上。动作熟练又亲密,好似他们真的是亲姐弟一般。
什么时候,他们俩的关系变成了这样。
“你把鱼清理好,我来烧。”
听陈鱼说自己要做菜,这真是花姑娘上轿头一回。陈木想都没想反问,“你会做?”
“好歹这么大,总得有一两个拿手菜吧。”陈鱼眨眨眼,笑,“陈鱼出品红烧鲤鱼,味道一流,拭目以待呀。”
陈鱼烧鱼,听上去怪怪的。
趁着陈木杀鱼的功夫,陈鱼在他旁边洗好了配菜。
看陈木给鱼刮鳞取鳃,开膛破图的利索劲,陈鱼后脊一凉。好像躺在砧板上的不是鲤鱼,而是她陈鱼。但是陈木以后是真的有本事对自己开膛破肚啊。
突然,陈鱼脑子里闪现出之前原主虐待陈木的场景。
“你不就是个野种吗?野种还想睡床?在外面睡不是一样的么!”
“今晚饭不够,没你的份。”
“书有什么好念的,给你撕了又怎么样?你吃我们家喝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撕你本书又怎么了?”
“把外面柴剁完。手出血?又不是我弄的,我只是让你剁柴。“
想到这,陈鱼手脚发凉,一个没注意,踉跄一步,还好扶住了水池台子。
陈木注意到动静,看到她脸色发白,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
陈鱼抹掉额头上的冷汗,拿了配菜回厨房。她不敢跟陈木待在一起。好像每次两人单独待一块,那些不好的记忆就会窜上来。
是想提醒自己什么吗?
陈木清理好鱼,刚进厨房,就被陈鱼拿走了。
“那什么,今天晚饭我来做。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去看看书吧。算了,读了一个礼拜的书,好不容易放假一天,也别看书了。你去休息一下。”
看书?
休息?
陈木不解地看着陈鱼,在陈家,这两样事情是陈木的奢望。陈鱼从来不准陈木在家里休息或者是看书,今天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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