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汪沫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起来,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刘英也没跟陈鱼打招呼,跟着汪沫跑了。
留下陈鱼陈木两人大眼对小眼。
“我去做饭。”
“去看八卦!”
两人异口同声,陈木狐疑地看了看她,“你肚子不痛了?”
陈鱼连忙捂住肚子,“疼的。但是八卦缓解疼痛。”
陈木最后还是拒绝了陈鱼看八卦的“邀请”,他要做午饭,下午还得回学校,何况他对八卦没有任何兴趣。
不知是想要看八卦的迫切心理,还是怎么回事,陈鱼的肚子没之前那么痛了。她换好衣服,拿了个头巾,偷偷溜去了汪沫家。
离汪沫家还远着呢,就听到闹哄哄的,时不时还有哭喊声。陈鱼探头望过去,好家伙,村里人一半人都围在这看热闹了,剩下没来的一半多是男性。陈鱼默默扒下头巾,是自己想多了。爱看八卦的人这么多,多她一个不多。
陈鱼找了个隐蔽的地方,透过人群往里看,就见到屋子里王大娘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她小儿子汪友怀沉着脸,站在一边,脸上青一块肿一块,衣服的半个袖子还被撕破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头子你走得早,家里什么事撂挑子不干了,留下我一个怎么办咯。这汪家的脸一次性丢完了咯,我还怎么在叶山村里当人啊。”
陈鱼听不出个所以然,问站在前面两个妇女,“婶,这是怎么了?”
“哪个晓得哦。”妇人说了一半,回头看清楚了陈鱼的脸,立马换了副嘴脸,“现在连姑都不喊,直接叫婶了?”
陈鱼一听这声音耳熟,才发现回她话的是陈梅心,站在她旁边,戴着灰色头巾的是胡二婶。
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陈鱼没办法僵着脸笑了笑,“姑。”
见陈鱼服软喊了自己,没让她在别人面前丢脸,陈梅心心情好了许多,但免不了阴阳怪气几句。
“你以后可不能学那陶小媳妇,做人正经点。”
陶小媳妇?
陶金花?
跟金花姐有关?
陈鱼上了心,凑上前问,“姑,到底怎么了?”
陈梅心刚说一个字,就被一旁的胡二婶抢去了话机,“还能怎么,友怀的媳妇跟他侄子搞一块了。”
陈鱼还没反应过来这话里的人际关系,就听到一声清朗的男声,“你胡乱讲什么?无凭无据,不要坏了我婶婶的名声。”
陈鱼闻声回头,就见一个相貌十分秀气的白衣少年,年纪顶多十七八的样子。看着好眼熟。他手上拿着一瓶碘酒,皱眉盯着胡二婶。陈鱼注意到他右手指关节磨破了皮,联想汪友怀脸上的伤。难道这两人刚刚打了一架?
胡二婶心虚地看向别处,“我也是听到的。”
少年不再理她,看到陈鱼,居然嫌弃地皱了皱眉,仿佛看到什么恶心的事。然后穿过人群,进了院子。
陈鱼莫名奇妙,这人好像特别讨厌自己。原主什么时候招惹他了?
少年进了院子,刚准备进屋,就被汪友怀如同恶狗扑食一般,恶狠狠地堵在门口,“滚!谁准你进我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