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鱼第三次来陈冬家,破旧的院门,寒酸的土屋,一眼能看到尽的穷困。算下来陈冬家应该算是整个叶山村家庭条件最差的一户。只因为陈冬有个酗酒好赌,好吃懒干的爹,跟原着中陈敬华差不多。
因为品行不端,陈冬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扔下她跑了。还没到灶台高的陈冬,就要学会洗衣做饭。她不仅要养自己,还要养成天喝得烂醉如泥的爹。
村子里的姑娘基本十八岁就到婆家了,陈冬十七十八岁时也有人上门说亲,但被陈父的狮子大张口的天价彩礼给劝退了回去。
有一次赌瘾上来,为了五十块钱,陈父将陈冬许配了外村的人。他拿到钱就去镇上赌博,没半会输了精光。钱没了,他还想找那人家要,谁知被赶了出来。要不到钱,陈父悔婚了,说什么都不让陈冬嫁。男方家被闹得心烦,答应取消这门亲事,但是彩礼五十块得还回来。陈父没有钱,也不想交人,最后只能任对方拿走家里仅有的家具。
自那以后,再没有人上陈家来说亲。这一晃,陈冬都二十一了,还是个一个人。
仔细算的话,陈冬应该是陈鱼的堂堂堂姐。她们祖上有亲,但到了这一代,亲情也散了差不多。
原着中没有陈冬这个人物,这些事情,不用陈鱼主动打听,只要偶尔往那几个姑婶谈话圈一站,整个村子里的事都能知晓得差不多。
陈冬虽然摊上这个爹,但村子里人对她本身的评价却极高。人勤快,长得也好看。虽然条件不好,但家里家外都理的利利索索,若不是碍于她那个爹,这样的姑娘,得许多人排着队抢着要。
“你怎么又来了。”
屋内出来一个高个子的女生,穿着朴素,梳着一个又粗又黑的辫子。手长脚长,是典型学舞的骨架子。
“冬冬姐。”陈鱼端了一些干菜跟几包方便面,抬手示意,“这不都立冬了么,给你送点烫火锅的材料。”
“我不要。”陈冬冬脸色不好,拒绝得干脆利落,“要跟你说几遍,我不会参加你的节目,现在不参加,以后更不会参加。”
陈鱼把篮子放到院墙上,说,“我就是过来给你送点东西,没其他的意思。”
陈冬斜眼看了看陈鱼,又看了眼她带过来的东西,说:“东西拿回去吧,我不要,以后也不要再送东西过来了。”
“冬冬姐。”
前两次陈鱼也是这样被赶出来的,甚至都还没进院门。一听陈鱼是来让自己参加节目的,陈冬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不给陈鱼说话的机会。然而这一次,陈鱼不打算放弃。不参加节目,倒是说个理由啊。
“去年我听我妈说了,我也去村长要来那次的合影。你形象气质特别好,跳得也很好。怎么今年就不参加了呢?是看不上我?”
“你不是刚还说,就只是送东西过来?”
陈冬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再理陈鱼。
陈鱼话说漏了嘴,摸摸鼻子,跟着陈冬进屋。屋里很暗,也很空,除了一张桌子四个椅子,再没有其它摆设。地面是连水泥都没有抹的土地,高低不平。墙是毛坯,黑色的砖头都还露在外面。
家徒四壁,是真的。
“冬冬姐,只要你参加,不管最后名次怎么样,我都给你十块钱作为奖励。”陈鱼跟陈冬来到后院厨房,继续说,“我说到做到,你相信我。”
听到十块钱,陈冬身子一顿,手上舀猪食的动作停了下来、
“村里那么多会跳的,为什么单单选我?”
“我说了啊,因为你形象气质好,还很会跳。”陈鱼见有戏,继续说,“我这次虽然组织了将近二十个人,但这个节目需要三个很突出的人。一个是你,另一个是顾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