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陵,果然不愧是魏国有数的大城啊!”
信陵的街道上,卢绾一边看着信陵街道上的繁华景象,一边惊叹连连道:
“这人来人往的,怕是比咱们沛县一整年的行商数量还要多吧?”
“这还用问?”
听到这话,一旁的周勃忍不住翻白眼道:
“人家好歹也是魏国有数的大城,信陵君就是靠着这座城的赋税养活了几千个门客的。咱们沛县凭什么和信陵比?就算是把咱们沛县周围的几个县全都加起来,怕是都无法与信陵相提并论吧?”
“这倒也是……”
卢绾点了点头,而后又好奇地指着街道上的人群道:
“只是这沛县繁华是繁华了,但是这人却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奇怪?明明街道上的人这么多,但是说话的声音却如此之小?”
“这……兴许是人家魏国人不喜欢大声说话?”
周勃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是这样吗?”
卢绾有些将信将疑地应了一句,而后对着一旁的刘季道:
“阿季,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在卢绾看来,即将前去投奔信陵君的刘季应该会对魏国人的习俗有所了解才是,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其实也是刘季第一次出远门,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其中的奥秘。
但是刘季又不是好面子的人,自然不可能直接承认自己不知道,于是便装模作样地转头对着一旁的萧何问道:
“阿何,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那语气,仿佛是在考验萧何一般。
“兴许……是因为信陵君身体不好吧?”
萧何似乎没有察觉到刘季话语中的不对一般,在沉吟片刻之后,缓缓开口道:
“之前进城的时候不是听说信陵君最近卧榻不起,无法见人吗?一城主君如此状态,低下的人自然不好欢声笑语,如此行径也是可以理解的。”
“噢~原来是这样啊~”
听到这话,几名少年全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只有刘季,依旧是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仿佛他早就已经知道答案一般。
“只是……这样一来的话,阿季岂不是见不到信陵君了?”
就在这个时候,负责赶车的夏侯婴却突然发现了盲点,对着众人说道:
“毕竟这信陵君都已经卧榻不起了,他还怎么收阿季做门客呢?”
“是啊是啊,再退一步说,这信陵君如此状态,搞不好要不了多久就会升天。如此一来,阿季再继续留在信陵不是浪费时间吗?不如这样,阿季你也不要再投奔什么信陵君了,直接跟着我们去信梁进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