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宿见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索性将错就错,继续说:“哦,是么,我不在港城的这段时间,那边的许多决策都交托给了旁人,怕是会损失不少,等我晚上算算,然后再把账单给你。”
“毕竟我可不是一般的助理,屈降尊贵来给你当助理,可真是大材小用了,你说对不对,雇主小姐?”
林悠钰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立马反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那个祁寞延帮你干活,我看他也不是一般人,怎么就会给你损失呢?”
“对我而言,只要挣得不多,就都算作损失,这就是商人的本性。”轻飘飘的一句话把林悠钰堵住说不出来,却无意间又把远在港城的某人给坑了。
祁寞延正开着会,不知怎么,突然连着打了三个喷嚏,边上坐着的人见他这样,赶紧争先恐后的嘘寒问暖:
“二爷,最近天气转凉,你该添件衣服了。”说这话的本人,上身只穿着一件半袖,全然无视外头烈日炎炎。
“二爷,这会换季,你该注意身体才是,如果累着了,我们可就群龙无首了啊!”
因为风宿不在,所以这些人这会所有的决策都得先过祁寞延这一关,从前的时候,谁也不敢轻易问风宿,一不小心,就被他阴冷的眼神吓到。
这会看来他不在,也是件好事,祁寞延总没有那人管的严肃,兴许好相处一些,保不齐说点好话,巴结巴结,升个职务都不算难事。
风宿一向信任祁二爷,就算回来,也不会过多深究他的决策。
“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们在想些什么,这会风爷是不在,可是之前开会的规矩都忘了吗,开会必须得正装出席,这是早就定下的规矩,别告诉我你们都忘记了。”
说话的还是刚才那个穿半袖的人。
边上这些人对风宿的去向也是通过旁敲侧击,有所耳闻,其中一个大着胆子说道:
“二爷,听说我们的风爷去了J市,以前他不是无论我们怎么建议,都不去那边发展生意的吗,听到我们过去,都摆着副臭脸,现在倒是自己主动去了。”
“是啊,好像是因为有个小明星在那边拍戏,所以他才过去的,想不到他这样的人也有被色所迷的一天。”说话的声音意味深长,引人揣测。
旁边的其他人虽说都没说话,但从表情上看,都默认了这两个人的说法。
祁寞延伸手取下戴着的眼镜,他有轻微的散光,这眼镜他一般时候不戴,只有办公的时候才戴,这会正在开会,可他却拿下来了。
这是生气了的表现。
一时间没人敢再说话,刚才的两人也把还没说出的话憋了回去,可是已经晚了。
垂着头,轻声说道:“风爷的行踪什么时候被你们知道的这么清楚了,是不是上次他遇刺也和你们有关?”
祁寞延平日里给人的印象十分文雅,不会轻易生气,有时候旁人做错事惹得风宿生气,他还会开口帮衬几句。
这会却一点点显露本质,语气既不淡漠又不熟稔,不露声色的“揣测”两人的意图。
听到这话,两个人的脸变得煞白,好像受到了什么打击,用求助的眼神看着附近,却没人敢站出来替他们说话,对两个人的下场心知肚明,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
穿半袖的人肩膀耷拉下来,面色沮丧。
就听见冷淡却不容置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们两个去财务处领完这月工资,就打包东西走人。”
如果不是事情真的这样发生了,怕是没人相信一向以和善着称的人会变成这样,这会更是没人再敢多说什么。
祁寞延看着出去的两人垂头丧气的背影,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的攥紧。
“谁如果敢再乱说什么,他们两个,就是最好的例子。”
“继续开会。”
——
林悠钰坐上自己的保姆车,因为经纪人不在,所以从开始到现在,司机的职务也由某个男人代劳。
看他这么任劳任怨,想起中午说的那些话,虽说是玩笑,可林悠钰心里还是觉得对他有些亏欠。
两个人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久,自从到了J市,好像只有在平房照顾小月的那几天算得上是清闲,但因为有小月在,有些太过亲密的动作,也被林悠钰明令禁止了,说是不能教坏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