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终于忍无可忍,手下的动作一顿,朝周围的人宣泄怒火:“都看什么看,嘴巴长在你们身上是用来诋毁别人的吗?”
“哼,原来你还知道嘴巴的用途。”风宿冷声开口,侧眸扫向眼神慌乱的人,却没放下另一只手。
她见同伴快被掐死,终于有了动作,但还不敢近身去救人,眼睛一转,想到了什么,慌乱中开口:“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如果她今天出事,自然会有人找你麻烦!”
“我不知道她是谁……”
女人眼底划过一丝得意,似乎是把刚才的恐惧忘却,“尤氏董事长的妻子,徐穗,是她表姑!”
见着风宿听后,有了瞬间的停顿,女人以为他是被这个身份吓住,大着胆子慢慢走到近前,但是双腿还是软的,只能扶着沙发。
不想,他的下一句话将女人打回原形。
“尤氏我知道,不过……那又怎样。”
风宿手上的力度没有丝毫减弱,甚至能听见骨头错位移动发出的“咯吱”声。
其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知道自己并不能要了对方的命,风宿不怕惹麻烦,向来都是麻烦主动找上他。
但他不能给那人带来不好的影响,总之……现在还不能把这两个恶心的女人弄死,不过给点教训还是可以的。
这样想着,他便猛然松手,把人甩在一边,用另一只干净的手从怀中拿出一方手帕,开始一根根仔细的擦拭另一只手。
酒店经理赶过来的时候,只听见风宿说的最后一句话,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女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样子,随后赶紧上前,伸手探了探鼻息,确认她还有呼吸,不禁松了口气。
那个男人他不清楚是什么身份,但是地上这个却是不能随便得罪的,虽然徐穗只是她的表姑,但是毕竟也能和尤氏沾上点亲戚关系。
女人是这两天住进酒店的,今天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他被人匆匆从办公室里喊出来,出来就看见这一幕。
“快打急救电话,赶紧把人送到医院!”经理也经历过不少大场面,但是当众打人这种事却是第一次遇到。
而且像风宿这么嚣张跋扈,甚至自始至终都为了保持神秘,连脸都不肯露出来的人,他也是第一次遇见。
等昏迷过去的人被众人目送着抬上担架,酒店经理才想起驱赶周围的人,准备处理眼下的麻烦。
因为围观的大多是酒店里的工作人员,所以处理起来相对容易,只给少数的几位住户分发了酒店的贵宾卡,人群也就逐渐散去。
“方便的话,请移步到我办公室去说。”这话显然是对风宿说的,另一个女人因为这句话客气的表述而感到意外。
经理自是和不少大人物打过交道,所以只是看到露出的一双眼中威仪顿显,姿态不由自主就放的低了些。
风宿没有拒绝,似乎是在等着对方的动作。
“好,这边请。”
——
刚进了办公室,有人就迫不及待的开口:“经理,他是林悠钰的男朋友,就是他差点掐死小玲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理的到来,女人说话都有了底气,趾高气昂的躲到来人身后,但在和风宿眼神对上的瞬间,立刻卑微如蝼蚁。
相比于面对风宿时的小心翼翼,酒店经理对边上这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女人并不重视,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那你是……”
“外面那个是我朋友,尤氏董事长夫人的侄女!”
女人说完,见着经理脸上不曾掩盖的鄙夷之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感觉尴尬至极,立刻赔上副笑脸:
“我叫周苒。”
不过经理依然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林悠钰,是那个住在我们酒店里的女演员?”
这种公众人物在酒店下榻的话,他都会注意一下,而且林悠钰那看上一眼就怎么都不会忘掉的名字和样貌……
他显然已经魂游天外,直到和风宿的眼神对上,才冷不丁清醒过来,想起正事。
“你是她男朋友怎么会在这里?”
艺人谈恋爱一般都是躲躲藏藏,生怕被媒体看到,如果真是林悠钰男朋友,怎么会出现在她所住的酒店。
经理不由得对风宿的身份产生怀疑。
“我是她男人。”风宿开口纠正他的叫法,不悦的蹙眉,“不能在这里?”
“不不,您误会了,我只是确认一下,毕竟刚才的事情……不用我多说,你是不是把人给弄伤了?”
风宿实在受不住这个经理啰嗦的态度,他既然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人折磨成那样,就已经没有想要遮掩的意思。
“她们在背后随便议论我的女人,我可不认为自己还能忍得下去,只是掐晕了而已,谁能想到她那么弱不禁风。”
其实自己完全可以找人私下去教训那两个女人,但那样却起不到任何的震慑作用。
总会有流言蜚语如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只有当众宣示自己的威慑,才能让某些只敢在背后议论的人连嘴都张不开。
但正因为他这一句毫不避讳的话,经理终于重新拾取了自己地位的尊严。
“这位先生,我知道那位女士可能说了些不合时宜的话,给你和林小姐带来困扰,但这种事情相信你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毕竟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也只是给酒店所有者打工的人,今天在他的管辖范围出了这样的事,责任是怎么都得承担的,能做的也只有把影响降到最低。
事故双方一个是港城尤家的亲戚,一个是明星男友,孰轻孰重,经理也能分出来。
这会面对风宿,一改先前的小心翼翼,梗着脖子,心中充着腔热血。
像是在用自以为“正义”的威严来对抗“地痞流氓”。
但他终究还是想错了一点,风宿这个人,从里不会和别人废话。
眉宇微凛,随着他手指下滑的动作,掩在黑色口罩下的半张脸徐徐露出。
高挺的鼻梁,浑然天成的唇色,在场的另两人已经彻底傻眼,他们从没见过能有人长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