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姐姐……”

凯斯瞧着她微红的眼眶，放软语气，很心疼的问：“你哭了吗？因为我？”

姜明月松开手，把头扭向一边，警告他：“臭弟弟，你下次再敢这么自以为是试试？”

“对不起嘛……”

凯斯诚心诚意地道歉。

凯斯看着姜明月的侧脸，像是看穿了姜明月一切隐藏的情绪。他现在能躺在病床上，跟她嬉皮笑脸，就足以证明……

姜明月去找君茶了。

为了救他。

他的明月姐姐，是一个会一边流眼泪，一边擤鼻涕自嘲，看起来总是没心没肺活着的人。

可她确确实实在难过，很难过。难过到，她习惯性的微笑，再也不能在脸上维持下去，她才会哭啊！

凯斯弯着唇说：“其实要是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的。不止是我，换做是姐你也会为我这么做。不是吗？”

是。

所以她明明可以不再接触君家的人，却会为了考虑凯斯的周全，重新陷进那个漩涡里。

凯斯伸手扯了姜明月的衣角一下，“姐，别难过了。我不还没死呢吗？”

“你别以为这事能就这么过去。”

姜明月盯着他，厉声说：“你要是不给我长点记性，家里还是这么乱糟糟的，还有不给我滚回学校补课，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你知不知道，你班主任都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凯斯：“……”

我竟无言以对？

凯斯实在没有屁话可说，不得不生硬地转移话题，“姐，你剪头发了啊？”

“嗯。”姜明月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