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动,幻化模样。
下一瞬,顿时咆哮:“我靠!怎么用不了法力了!”
小厮欢快的步子一顿,将他提到面前,叱道:“叽叽喳喳什么!等着享福就是了!”
“你他妈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还喳喳?你喳喳个屁!在吵把你毛拔了。”
砚川何时叫人这么欺辱过,满嘴骂着等他出去定要给这小厮剃成个秃子,只是使了浑身解数动法,却觉得被一股力量狠狠锁住,根本不容他幻化半分。本就精疲力尽,这下更是虚弱的仰了过去,两腿抽搐,暗骂这是个什么鸟笼子。
躺在笼中蔫答答的想了许久,却也知道法力被压制了,就只能盼着宋敛来救他。
现下只能自我开解,暗道人生在世免不了遭遇不测,即便是天上的神仙也要历劫才能飞升。砚川透过笼子去看一派繁荣的府邸景象,觉着至少条件还不错,应当不会吃苦,在等上一夜,宋敛不见他必定会来找他,可没成想,这一等就是十天半月过去了。
宋府这厢将近半月不见砚川,见柳有些急了。
看着毫不慌乱的宋敛,犹豫道,“公子,砚川公子不会是有危险吧。”
宋敛不以为意放下手里长卷,淡定道,“不会,他前些日子说要回趟仙桃山,应该是又被他母亲缠的脱不了身了。”
“哦,您不说我倒忘了,砚川公子的母亲…”
两人一个对视,都很是明了的笑笑。
见柳看了看屋外日头,又道:“快到晚膳时分,咱们动身吧公子。”
宋敛将长卷递给见柳叫他收好。
到了饭厅,就见宋言已经早早落座。他进来时,她只掀了掀眼皮,宋父宋母不在时,她是连样子也懒得装的。
但人一齐全,她多少会装些兄妹和善的模样。
宋父却看她二人相处十分别扭,夹起的菜没了胃口,放进碗里去看宋言,叹气道:“言儿,你向来叫我省心。可最近这段时间我怎么总觉得你不对劲呢。”
宋言含在口中的汤水一时有些难以下咽。抬头看向宋父,眼中满是疑惑。
不对劲的,是自己吗?
宋母这时却先开口道:“胡说什么,言儿乖得很!”
宋父胡子一颤,皱眉看向宋母,暗道如何能这样与他唱反调,在一琢磨,瞬间明白夫人为何如此,接下来又要说什么。
摸了把胡子没再说话,面上忽然有些失落。
宋母看着宋言瓷白脸颊,将她小手拉到跟前攥住,端详片刻开口道:“言儿,有一事母亲要问问你的意思。”
“您说。”
宋母不大自在的抬手摸了摸耳坠,斟酌着开口:“再有两月到你生辰之日,你就年满十七了,纵使我与你父亲在舍不得你,也不能…再将你留在身边,耽误了人生大事。”
说到这处,宋母眼里忽然蓄了一层水雾。
宋言微怔一瞬便是了然,对于婚事她实则心中早有准备,只是同父母一样舍不得家人。此时看出母亲心情不大好,她一面听母亲接着说,一面将母亲的手按在自己手心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