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砚川这一声怒吼在人类耳中不过就是鸟儿的叫声。只是要比一般鸟儿叫的尖锐高亢,刺耳异常。
宋肖璟猛地后退,吓道:“嗯,就是这么骂人的!”
宋言被这叫声扰的急忙退后几步,对他的鸟本也不感兴趣,只点了点头说到:“是个有脾气的鸟,就是不如院里那几个叫的好听…宋肖璟,你是不是每天只顾着逗鸟,早忘了答应我的事…”
宋肖璟摆手“没忘没忘,但是我打听到那道人早云游去了,你想找他,得等些日子。也许十天半月,也许一年半载。我看你还是别找了。”
宋言皱眉,暗道哪里等得了这么久。心中有些郁闷,而那鸟儿竟还在冲着他们两个刺耳的大叫。
宋言又往后躲了躲,“吵死了…我说你还是将它放了吧,这般叫声,你图个什么?”
见那鸟大有一种要杜鹃啼血的架势,实在忍无可忍,加上那道人没有消息,她也不愿再逗留,捂着耳朵道:“我回了,你独自忍受吧。”说罢三步并做两步快速走了。
宋肖璟也捂着耳朵看那鸟,神态却要淡定一些。按照平常的规律,它气量虽足,再叫一会就该叫不动了。如此,心中开始倒数十个数。
十、九、八、七、六、五…
不等数完,尖利的叫声戛然而止。
砚川一口长气用完险些仰了过去,踉跄几步堪堪稳住了身体,但细看之下,那两条细腿却是抖个不停。
宋肖璟放下手,面上多了不可思议,“嚯,小家伙好大的肺活量…”
这话说完,将将稳住身子的砚川只觉心口闷痛,细腿一弯,在撑不住倒了下去。便是仰倒了去,那两只鸟爪还在空气中微微颤动。
宋言想着,既然已经应了母亲与顾家的婚事,自己便不再参活这事,到时长辈商讨婚事日期与许多细枝末节,自己杵在旁边也不大好看。所以顾家提亲这日,自己早早穿戴了整齐,准备出门转转。
没成想,恰恰就与提亲队伍迎面碰上。
陪同顾玉清母亲来提亲的,是忠勇候家的夫人陈氏,这妇人向来爱做媒人凑热闹。城中不少人家的婚事都是她做的媒。
但宋言却不大喜欢她,她总觉得这位陈氏与谁都熟识,甚至格外亲热。只是寒暄热络之下,却觉得她笑不达眼底,有些假模假式。
且席面上碰见了每次都要抓着她手说上半天,现下更是不能例外。
“瞧宋家丫头的好相貌,眉目清丽双眸含水唇红齿白,一脸福相啊!”
陈夫人转身又对顾夫人身旁的顾玉清笑道:“顾家公子好福气,娶了这般美娇娘。你两个将来必定是要和和美美、子孙满堂才好啊!”
宋言多少有些尴尬,只好做了羞赧样子将脸垂下。
顾玉清此时听了这话却倍感心中熨帖,隔着他的母亲去看宋言,眼中是满心满意的欢喜与满足,再看厅中几人,除了宋敛,几人皆是穿了鲜亮颜色,属实有些喜庆。
而顾玉清母亲却没有表现的太过热情,只面色微微带笑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