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把你当成很好的朋友。”宋言脸色渐渐苍白的难看。
回想从前,她与纪云,当真有几分将心比心的亲近。但现在,这样荒谬的情感,她无法想象,也无法接受。
“我那时候也将你当妹妹喜欢的。可是后来我经历过太多事情,见过太多人,也差点成了亲,但没有一个女孩像你在我心里一样。我喜欢你无拘无束,喜欢你自在洒脱,喜欢你坚韧聪慧。与我见过的每一个都不一样。宋言,我太孤独了,以后的日子会很漫长,我会更加孤独。我很需要你。”
“因为你的孤独,就要将我困在这里吗?我的父母兄弟又怎么办?纪云,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的纪云,温文尔雅秀气内敛,也总为别人着想。
“呵,这一路过来鬼怪遇见不少都没拦住小爷去路,今天倒叫你这所谓的‘朋友’拦下了。”宋肖璟听了半晌,忍无可忍的阴恻恻开口,心中已是气急了。“再不让我们走,小爷把你这庄子掀了!”
“你们走不了的,外面那些傀儡多不胜数。”
宋肖璟自然也看出来了,先不说打不打得过,便是杀也杀不完。
而正当局面有些难堪,屋顶之上忽然传来碎裂之声。三人猛的抬头去看,就见屋顶碎瓦扑啦啦往下落。纪云立时起身闪到一边。
少顷,头顶之上一个大洞赫然出现,光打进来有些晃眼。正看不真切怎么回事,就见一人的半个身子自那洞中探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砚川。
因是倒着头,头发垂下来许多,颇为惊悚。此时那张脸却咧开了嘴笑道:“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宋肖璟敢保证,他这一刻看见砚川,格外亲切,前所未有的亲切!
在这短短一瞬他甚至已在内心打包票,往后与砚川再不计前嫌。
“外面好多人,你行不行!”宋肖璟指指院外,示意他去看。
砚川收起了笑,不懈的撇撇嘴,“小意思罢了。”随后又急道:“不要总是问我行不行!我行!我很行!!”
说着纵身从洞中跳下,落在了那张名贵的南木桌上。
“呦,浮云公子真是好大手笔!这么金贵的木材,用料还这么厚实,我这般跳上来,竟然连个晃都不打!”说着又在上面用力蹦了几下。
“让让。”
几人抬头,就见江潋一脚垂在洞边,准备也跳下来。
嘎吱—
这时桌腿发出一声屈辱的响动,砚川拍拍衣摆跳到地上,“不经夸啊,刚说了你结实就有点松了,江潋,你来吧!我闪开了!”
随着江潋落下的身影又带下来些许碎瓦灰尘,伴随着的,还有夸嚓一声的巨响。
几人心里紧了一紧。
待灰尘散去,才看清那张楠木桌子已经碎成了几块,江潋站在其中,此时脸色有些黑沉。先是绷着嘴角看了砚川一眼,才又转头上下扫了宋言与宋肖璟一遍,“没事吧?”
宋言摇了摇头。宋肖璟咧着嘴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