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完,土匪立刻浑身颤抖起来,看着他手中明晃晃的匕首,五只张的大开,又哀求道:“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大人…”
此时竟觉得那刀子还没扎在手上,就已经疼起来了。脸上眼泪横流,伤口也更疼了起来。
江潋看着他二人动作却也没有阻拦,微微后仰了身子,任他两个折腾。
见他都要动刑了还不松口,砚川与宋肖璟道;“五个指头四个空隙,瞧瞧你准头怎么样。”
说着又拍拍土匪肩膀,“放心,你手张的这么开,不会轻易切断手指的。咱们玩的是能不能正好扎在那为数不多的缝隙里。”
这刑罚,是磨人。摧人心智。虽然刀子没扎在肉上,但看着刀尖在指缝间跳跃,那种心惊肉跳反比直接扎上去还叫人可怖。
宋肖璟明了他要如何,扯了扯嘴角,邪邪笑道:“你这手可别乱动啊!动了就说不好了。”
匕首举起,那土匪立刻瞪大了眼去看自己抖个不停的手腕,强撑着手使劲张开五指,不敢在挪动一分,嘴中不忘大喊;“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啊!”
一声惨叫响彻空庙,余音久久绕梁,鸟雀惊得乱飞,落下许多羽毛。
砚川皱眉看着那柄扎进土匪手背的匕首还在不停颤动,不解道:“你怎么上来就给扎透了?”
宋肖璟尴尬笑笑,“准头不大好,再来再来…”
土匪疼的脸面扭曲,像是再给自己打气,喘着粗气不停道:“不知道不知道…真,真不知道啊…”
砚川无语昵宋肖璟一眼,“得了,都扎透了也没松口,在扎他也受得住了。”抬手摸摸下巴,看向墙角,“换一个吧。”
听了这动静,一窝土匪挤来挤去都往墙角里躲,不过一会功夫就自动被挤出一个。
那人额角方才被宋肖璟在庙外踢破了,此时还淌着血。见宋肖璟砚川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立刻痛哭流涕,假装没看见这厢动静,将脸使劲往人堆里埋。
砚川与土匪头子道:“喊他过来吧,你歇歇。”
土匪头子一听,立刻扭身大喊,“乔六!还不快过来!当初怎么说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快点过来。”
听见点了名字,乔六身子一颤,转过头来,看着江潋几人皆齐齐看他,只好期期艾艾过来。扑通跪在了土匪头子一旁,却是上来就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与土匪头子一样咬死了不说:“小的也真不知道啊…”
宋肖璟瞧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弯腰看他:“怎的你们几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哎?你们强盗土匪不都有外号吗,你叫什么?”
“我,小的不敢…”
“哎,大胆说,不说我可生气了,说实话。”
见他笑里藏刀,乔六不敢在耽搁,回道:“小的,小的叫镇山虎。”
“嚯,好名字,不过我看你跟这名字没什么缘分了,以后镇不了山了,不如,不如就叫一道疤怎么样,小爷给你踢得这道疤别白瞎了。”伸手戳了戳那伤口旁边,那家伙顿时疼的挤眉弄眼。
“成,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小爷叫你说说,你们那主子何许人也,家住何处,听没听说过碧云山?!”
乔六一听又绕到这问题上,立刻软下身子,趴在地上哭喊:“咱们是真不知道啊,那位主子不是人,哪里叫咱们能琢磨透啊…”
见他如此,砚川忍不住腹诽,看向江潋,悄声道:“会不会真不知道…”
江潋与他对视一瞬,又去细细看那两人,忽的想起些什么,问道:“你们几个,可是有把柄在他手里?”
这话一出,两人哭声止了一止,少倾之后却还是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