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顿在石洞中时,两人的鼻尖曾撞在了一起。宋言那时忽然不想躲开,甚至想在靠前一些。也就是那一瞬间,她想明白了江潋曾经几次看她的眼神。
是喜爱,也是想要靠近。
江潋没有犹豫,握了握她的腰,哑声道“是。”
“我也是的,江潋,我也是。我刚刚认清自己的心意,对不起,你别走,在我身边好么?”
江潋一点没再犹豫,吻了吻她耳朵,笑着道了声“好。”
看着她满眼的水光潋滟,忍不住又啄了啄她唇。原来她心里也有他,他便不用再为难。
只要她愿意,他总有办法去克服外界。
“那,那你有三百两白银吗?”
江潋微怔,不知她为何问他要银子,但即刻就道:“你要?我可以给你。”
宋言顿时乐的激动不已,“当真?”
“当真。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江潋轻笑。
宋言听着这情话满心欢喜,“江潋,不是我要,是我父亲母亲要,他们说你将银子给他们,他们就许我跟你在一起,等你三年后进士及第,就将我嫁给你。”
江潋面上却闪过一瞬心疼,攥了她手放到唇边,低低道:“你为了我去求你父母了?”
宋言只觉高兴,手指上落下他热热的气息,痒的她咯咯笑起来,“反正是费了些心思的。你日后再补偿我就是,不过总归结果是好的。但你须得半月内就将钱交到父亲手中,你,你真的有么?”
怎么看都不像有的呀。
“有,我同砚川去借。”
“砚川?这名字有些熟悉…”
江潋将她抱紧,道:“日后带你见他。”
“好。”
正事说完,两人互看一会,忍不住挨在了一起。亲密间,江潋叹息道:“宋言,等我,我会尽快回来。”
-------
江潋走的第二天,宋言开始满心欢喜的细数等待,可谁都没想到,她忽然又病的又起不了榻。
宋父守在榻前却来回踱步,悔的懊恼至极。“定是因为我逼着江潋去筹银子,他这一不在身边,言儿就又发病了。要早知道这样,将言儿嫁给他就嫁给他嘛,哪家孩子经得住这样折腾…”
宋言心里好笑,早知道生病管用她装病就是了,但此时心里有疑虑,只得费力的抬了抬手。
宋母见她动作忙凑近了去,就听她虚弱道:“不是江潋的原因。母亲,江潋说我已经好了。这事,有蹊跷…查我的饭食…”
一句话说完,已是虚弱不堪。费力的喘息起来。
宋父宋母听了浑身一颤,怪不得大夫只说是虚弱之症,却查不出是何病因。宋父此时立刻起身去将几个心腹叫来。
宋言之所以察觉不对劲,是因为这次生病实在突然,既不高热也没受伤,只在用完了早膳后突然失了一身力气。好像被什么东西抽空了是的。
她猜测也许是饭食有问题,但实在想不通会是什么原因,也不得不往阴谋上面去想。
耳边听着宋父交代心腹去彻查饭食,又吩咐所有人暂且不要轻易饮食。心中正稍安,却听一声瓷器碎裂声传来。
在这有些刻意安静的房间内,这一声显得尤为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