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月之氏族之外的人能操纵历史长河，叶灵一开始感到震惊，但想到岁月第十子楚羽脑袋被天道之子夺走也就释然了。

天道之子放权给他手下能操纵历史长河，也就是说跟叶灵一样，天道势力也掌控着历史长河。

没能杀死那个昊天妖魔，叶灵心里别提多憋屈，那个昊天妖魔并不强，以叶灵现在的力量就能把他关在历史长河耻辱柱上折磨，但这个妖魔背后的势力却异常强大。

恋绝女，岁月亲生女儿，杀术岁月怒火，能够轻易抹杀几十亿生灵的强大力量，有着邪恶思想，意欲统治世界。

即使叶灵疑似岁月第三子转世，但根据得到的信息来看，岁月的女儿远远要比岁月之子更能挥混沌阴气的力量。

混沌阴气倾向于女性。

离开了那个地方，带着幕雨向正常时光的未来游去，途中叶灵问杀神：“你知道么，那个昊天妖魔为什么要到神国皇室里作乱。”

红烛为什么让这个妖魔手下去配合天子到神国皇室里吃人，要挟叶灵不能参与清河流域事情，难道就为了达成这件事？

杀神道：“天道势力想在清河流域做基地，重新崛起，以那个叫华胥的小女孩为棋子。”

远古末年的人并不知道未来上古的事情，华胥被称作华夏文明始祖，是伏羲和神农的母亲，对这个流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影响。

叶灵道：“那为什么不直接清除掉皇室，非得在一个小女孩面前作这种表演。”

杀神叹口气，道：“这就牵扯到了岁月的一个玩笑。”

岁月的玩笑？

叶灵听到这话，诧异到不明所以，天道势力做的事情怎么就牵扯到了岁月的玩笑。

即使叶灵参悟造化道，也理解不了杀神的话。

叶灵道：“不懂。”

杀神道：“怎么说，这是天道之子按照岁月的一些逻辑和行事风格创造的轮回……”

叶灵听着杀神的解释，想起岁月在造化门里留下的各种痕迹。

岁月亲自制造出了生老病死的秩序，但当他化身行走天下时又否定了这种秩序。

岁月化身时在笔记和墙上都留下了“这世界就是一个笑话”的意念，在岁月化身看来，不能选择出身，不能选择相貌，不能选择血脉，等有能力选择的时候又太晚。

而且活着太难了，为了活下去需要泯灭太多理想和情感，需要去杀人放火，需要作恶多端，而疾病衍生出太多悲哀和恐惧，死亡弥留亲人的悲痛。

生老病死，爱恨情仇，个个赐予人们苦痛，千变万化的人生更是让人措手不及。

为了活下去，为了体面的活下去，衍生出太多复杂的人生。

不能选择，不允许选择，不允许改变。

化身否定本体制定的秩序，这是一种讽刺。

天道之子研究了岁月和岁月化身的生存轨迹，编织出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以清河流域为基础，在这个地方创造一个永远的轮回。

名称叫做帝王兴衰，皇朝轮回。

吸取了天庭被血洗的教训，在凡间建立永恒的统治。

生活在清河流域的人，出生在清河流域的人，将永远承受天道的统治，尝尽被奴役的痛苦。

帝王可以更替，皇朝可以推倒，但天道根基不允许断绝。

叶灵听着杀神的解释，理解着其中造化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