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十年前,并不是发生在上个世纪的事情”。
卡卡罗特看着在客厅中,正收拾着自己的行李的伊丽莎白,面无表情的样子显然还在对他生气。
当话刚出口,伊丽莎白拿着一份装在透明保鲜盒中的蛋糕愣了愣,抖动的眼角看样子,想要直接将这个自己做的甜点,给他丢过来摔在脸上。
“三十年前的事情对于你和我来说,和上个世纪并没有任何区别,你和我一样,都只有二十四岁”。
伊丽莎白气呼呼的忍着心中的冲动,将餐盒丢在了桌上,开口抱怨道。
无奈的晃了晃手机,卡卡罗特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还记得新年我发给你的信息吗?
并不是想要知道那件连环凶杀案,而是担心你的安全,新年的第一天,那位沉寂了三十年的凶手又出现了。
我想这个世界上应该大部分侦探,都保持着关注,尽自己所能想要找出其中的线索,当然我也不例外”。
看着伊丽莎白听着他的话,显得有些茫然,卡卡罗特将放在茶几下面格挡中,这些天找出来的资料拿了出来。
手指轻轻敲了一下空格,息屏的电脑随着电脑风扇转动的声响瞬间亮了起来,上面恰好是路透社的一副照片。
黑夜中海德公园的摩天轮座舱,透过玻璃依稀看能看见天空中漂亮的繁星,等到天亮之后,这个城市肯定会用一个晴天,来迎接2018年的第一天。
只是玻璃上血淋淋的字母,却让人觉得头皮发麻,伊丽莎白轻声呢喃道,“Thisisjustthebeginning”(这只是开始)。
结束三个夸张的惊叹号,下面的小点,几乎呈现出一个完美的圆形,显然这位凶手甚至还有心情,慢斯条理将这里布置的更完美一些。
忽然像是反应了过来,伊丽莎白开口惊呼道,“哦,上帝,他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没错,这个评价很中肯,不过在疯子前面加一个聪明,应该更充分”。
卡卡罗特挑了挑眉毛,手指在茶几上的资料上点了点,很多罪犯总是会有一种很矛盾的心理。
他们总是想要千方百计的将自己所有的作案踪迹销毁,却又会主动在现场留下一些像是炫耀一样,很明显的痕迹。
这种在犯罪中被称作标记行为,一般都是凶手为了满足某种心理上,或情感方面的需要,而做出的某种特殊行为。
就像在2018年新年第一天,出现在海德公园摩天轮上的凶杀案,几乎一模一样的作案手法,以及座舱玻璃上留下的话,更像是在宣告着他的回归。
“不到三年时间,一共发生了32起凶杀案,难道还不能从中摸出凶手作案的时间规律吗”?
似乎这样频繁作案的手法,总会让伊丽莎白不由自主放想到之前发生在伊斯坦堡,滑稽的内衣盗窃案,习惯性的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毕竟掌握了凶手作案的时间规律,这件看似很复杂的凶杀案,几乎不存在什么难度。
卡卡罗特长舒了一口气,摇摇头叹道,“伊斯坦堡的案子只是巧合,当我来到那里的时候就感觉很奇怪,当时的猜测更像是一句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