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瑶几人赶到赵天道的住处时,正逢赵天道气极想要杀人泄愤立威,被赵天雷及时拦住。
赵天道怒视赵天雷,语气不善道:“难道四弟想与本太子作对不成?”
“臣弟不敢!”
“哼!”赵天道不屑的看了赵天雷一眼,吩咐拖着韩少松的两个侍卫道:“拉下去!”
“且慢!”赵天雷再次阻拦。
“赵天雷!”赵天道已是恨得咬牙切齿,这个赵天雷和病秧子赵天齐一样,生来就是克他的,总有一天,他会让他们这些人从他面前消失,永远的消失。
“皇兄息怒,不知这位小将军做了什么竟惹得皇兄如此动怒?”
“此人目无王法,且口出狂言,对太子出言不逊,以下犯上,按律当斩!”太子身边一位三四十岁文官装扮的人不善道,看赵天雷的目光带有几分不屑。
“严大人可知道这位小将为何对太子出言不逊?”
“明况通敌一事皇上已经定夺,此人却带人在此叫嚣,企图为明况争辩,言语对太子不敬,这样的人,四皇子难道认为不应该罚吗?”
“严大人此话似有不妥,父皇若定了明帅的罪,请问严大人,我们这些人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这……”姓严的文官被问的一时无言以对。
“四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本太子就该忍受这等刁民的羞辱,他们眼里还有没有皇家?”
“请太子恕罪,韩少松年少无知,一时鲁莽,还请太子看在他为明帅担心的份上,饶他一命!”上官擎跪地求情。
“请太子恕罪!饶过韩将军!”跟着韩少松一起来的将领跪地同声请求。
“你们,你们当真想要造反不成?”赵天道看着跪地请求的人气极。
“请太子开恩!”太子身边另一个四十多岁,同样一身文官模样的人跪地请求。
“司徒俊,你也想跟着他们造反不成?”赵天雷看着同样跪地求情的司徒俊,恨得牙痒痒的,只恨他现在还未能掌握朝权,否则,这些人又岂敢这样对他。
“莫不是在太子看来,每个与太子意见不合的人都有造反的嫌疑不成?”此话一出,立刻引来众人关注,首先发难的是那位严大人,只听他义愤填膺的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此胡言乱语。”
明瑶没有看对自己发怒的严贡,向着赵天道行礼道:“明扬参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赵天道眼神阴鸷的看着俯身向自己行礼的人,沉声问道:“你就是明扬?”
“是!”明瑶坦然回答。
“你可知罪?”
“明扬愚钝,不知太子所说何罪?”
“哼!明公子好大的架子,本宫亲来邑安城也未能惊动公子大驾。”
“太子这是在怪明扬没有出城相迎了?”明瑶明知过问。
赵天雷气极,他是要怪罪,但因为一件小事计较,就有点失他的太子身份了,可若是就此饶过明瑶,他又不甘心,这时,严贡开口厉声道:“放肆,太子为尊,你为卑,出城相迎乃是应当遵守的礼制,你却托病不去出迎,可是把太子放在眼里了?”
明瑶直起身子看了严贡一眼,淡然道:“这位大人何必如此激动,明扬未能出城迎接太子并非托病,而是真的病了,这点大人可以去府中问下大夫,大人若不信任府中的大夫,也可以自己找大夫以证明,如果因为生病怕唐突了太子而未能去城外亲迎,太子因此怪罪的话,明扬愿听处置!”
明瑶的的一番话,众人听得合情在理,至于她是真病还是假病,没有人会真的去证明,但严贡仍是不饶道:“明公子既是怕唐突了太子,现在又是作何?莫不是公子的病已经好了?”
“大人问的是,明扬确实应该呆在府中,听人来报韩少松几人因为关心元帅前来求见太子,明扬担心他们失了礼节冲撞了太子,所以才急忙赶来!”
“这么说明家军都是一些不懂礼数的武夫了?”
明瑶轻笑道:“我明家军个个是好儿郎,真性情,性格旷达不拘小节,大人久居京城富贵之地,每日里衣食无忧,自是有时间研习一些繁文缛节,大人对我明家军有如此疑问,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严贡被驳的一时无话,心中虽是气恼,在赵天道面前也不敢太过放肆,只得任明瑶在众人面前说他是饭桶。
“这位大人,明扬难道说的不对吗?”明瑶微笑着相问。
面对明瑶的询问,严贡闭口不回,让他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是“饭桶”,除非他脑袋撞南墙了。
“明公子所言在理,不过,难道因此就可以对太子无礼吗?”太子身边一位年轻的书生开口相问,此人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面上带着微笑,说出的话却能置人于死地。
“当然,这并不是他们可以‘无礼’的理由,明扬已是说过,军中男儿行事豪爽,直来直往惯了,也许在他们看来是很平常的事,于大人来讲就是无礼了,明扬也相信,身为储君的太子殿下也一定会看在他们奋勇杀敌,保家卫国的份上,包容他们身上这些微不足道的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