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明瑶见皇帝进了亭子,俯身行礼。
“父皇!”赵天道忍着手上的剧痛向皇帝问安。
“哼!”赵启斜视赵天道一眼,见他右手捂着左手,左手疼的不停地颤抖,知道他是伤了左手,再看向对他恭敬行礼的明瑶,淡然道:“起身吧!”
“谢皇上!”明瑶起身,退在一旁。
赵启自行坐到石凳上,看了赵天道一眼,没好气的问道:“你是怎么回事?”
“回父皇,都是这个贱女人,是她……”
“住口!什么贱女人,你身为太子,朕的长子,却如此的不知礼数,她是谁?她是齐儿的妻子,长寿王妃,你的弟媳,你怎么能如此称呼她!”
“父皇,是她……”
“皇上,想是太子误会我了。”明瑶拦住赵天道要说的话道。
“什么误会!明明是你伤了我!”赵天道气愤不已。
“太子即便对长寿王府有成见也不能这样冤枉本妃,刚才是太子自己突然间趴下,本妃只是害怕躲开了,太子怪本妃没有及时扶住你,所以才归罪于本妃!”
“你胡说!”赵天道气极。
我就是胡说,你奈我何?明瑶见到赵天道憋气的表情心情反而大好。
“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沉声询问,他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知道明瑶绝对不是一个吃亏的主,胆敢接手明家军,在他和公孙晟之间周旋,绝非等闲之辈,若是男儿,定是国家栋梁之材,她连他这个皇帝都不怕,又岂会在太子手里吃亏!
“回皇上,皇妃娘娘宣明瑶来宫中赏看金莲花开,凌公公把我引到这里暂行赏玩,说是娘娘稍后便到,明瑶在这里品茶之际,不想太子也来这里赏玩,谁知我与太子没说几句话,太子就突然间神情大变,双眼大瞪,唇齿发抖,脸色苍白,我见了一时惊吓就躲开了一些,太子却猛然间整个人向前栽到地上。”
“你,你胡说!是你掰断了我的手指把我踢倒的!”赵天道怒吼,这女人竟敢在父皇面前搬弄是非,颠倒黑白。
明瑶“惊讶”的问道:“太子的手指也摔断了吗?”
“你!”赵天齐见明瑶一脸我很“同情”你的表情,气得只说出一个“你”字。
明瑶了然道:“难怪太子摔倒的时候我听到了奇怪的响声,你们两个听到了吗?”
扶着赵天道的两个太监见明瑶问他们,互相看看,脸色为难,一个心问:“咱们这是听到还是没听到?”
一个心答:“好像,好像是听到了!”
“你们听到没有?”皇帝开口询问,不怒自威。
“回,回皇上,奴才听到了。”其中一个太监颤抖着声音回答。
“奴才也听到了。”另一个也如实回答,他们听到了声音不假,却不知道这声音是在太子摔倒前还是摔倒后发出的。
赵启半信半疑的看了眼明瑶,没有说话。
“父皇,即便是儿臣自己摔倒,又岂会折了手指,明明是她陷害儿臣。”
是啊,怎么就伤了手指呢,你不知凡事还有一个“巧”字吗?巧了,便折了,就是这个理,你既是想要解释,我给你个“合理”的解释又何妨,明瑶于是开口道:“皇上,明瑶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长寿王妃有话直说。”
“明瑶怀疑太子殿下是因为患病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你!本宫要杀了你!”赵天道被明瑶气得誓要将她千刀万剐,她不但伤了他,还诬赖他有病,这女人颠倒是非的本领他都自叹不如。
“放肆!”皇帝呵斥!
“父皇!她诬赖儿臣!”赵天道争辩。
“你且让她把话说完,朕自有判断!”
赵天道无法,只得被两个太监搀扶着听明瑶“胡诌”他的病情。
“皇上,明瑶在清逸峰时曾听师父说过一种怪病,来得突然,去的及时,发病之前,患者与常人无异,发病后,轻者一时头晕脑胀,重者很可能半身无力,终生卧床不起。明瑶观太子之前的举止倒与这病有几分相似,太子现在虽然恢复正常,以防万一,还是让太医为太子诊断一下为好,毕竟太子是一国储君,关系到以后的国运。”
有病没病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他的手是不是摔得也只有他自己明白,赵天道已被气得无话可说,这女人竟诅咒他瘫痪,一国之主是个瘫子?无论真假,父皇心中若真种下了这种疑虑,那后果……越想越是着急,更是后怕,又苦于自己现在无计可施,赵天道看着明瑶,似要生吞活剥了她才解恨。
“长寿王妃可知道这是什么病?”见明瑶说的有板有眼,赵启心中也不免生疑。
“羊羔疯!”若不是极力控制,明瑶自己差点就笑场了,若非今日这个突然事件,她还不知道自己有如此胡编的才能。
“羊羔疯?”皇帝疑惑的重复了下病名,见他一副深思的模样,明瑶更是觉得好笑,明明感觉是很严肃的问题,为什么会想到这样一个令自己想笑的病名,有失考虑。
“是!病人发病时会短暂的失去心智,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伤人伤己都不自知,犹如失惊的羔羊般乱撞,这病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最好让太医来为太子诊治一番才可放心。”如此解释,病名取为“失心疯”更为贴切,她只听说过“羊羔疯”,这种病的病症怎样她一概不知,只顾名思义做个牵强附会的解释,只是,又要牵出玉霄老人的名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