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一众奴才对这位大小姐并不熟悉,毕竟自打沈星回到将军府就很少出院子。
但不可否认的是,规矩就是规矩。
以防有人冒充嫡出子女,坏了伦理纲常,早就有祖宗定下不成文的规定。
那就是,为了防止有不轨之心的人逼迫嫡出子女签下抬嫡文书,只要嫡出子女当面否认,那那纸文书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故而,碍于这一点,自古以来很少有抬嫡成功的,渐渐的,这废除嫡出子女的事也很少出现。
“奴才……奴才们听清了。”陆陆续续的,开始有人应答。
“奴婢们听清了。”
沈意眠的眼神愈发的血红,她只能不甘心的看着沈未追,祈求爹爹能给她主持公道。
沈未追心疼爱女,却也在眼下不太敢与沈星硬碰硬,便委婉的说道:“星儿,都是姐妹,何故在意那一个身份。”
闻言,绯色长裙的女子缓缓转身,脸上的笑容仿佛是听到了莫大的笑话。
“自我从江南回府开始,我何时刁难过她?是她一直在为难我,说我逼迫她搬院子?可宁贵苑自始至终都是我的吧?是她鸠占鹊巢住了十年。她选不上太子妃怎就成了我的不是?因为我没同意签抬嫡文书?可谁规定的我必须要为她签?我不签就成了我为难她了?凭什么呢?”
“嗯?您告诉我,我凭什么处处忍让她?按身为,我为嫡,她处处礼让我是她应该做的!怎么到了爹爹您这儿,就成了我嚣张跋扈没教养?”
沈星眸光阴冷,失笑道:“其实我从没想过跟她争什么,倘若她好好的,与我为善,好生相处,一个嫡女罢了,我不会吝啬到独占。可她呢,你们呢?张嘴闭嘴我没教养,是啊,我是没教养,她在你身边十年,我一个人在江南十年,当然没教养了。”
“还有!”沈星咬牙,“我知道您是觉得您亏欠沈意眠的,因为她曾走失过,吃过几年的苦,可是父亲大人,造成她吃苦的人不是我,是您。所以,凭什么要我来为她吃过的苦赔罪埋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