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为什么不找亡灵合作？”

“嗨，当然不行，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跟人类合作我们就是合作，跟亡灵合作对方未必重视不说，还容易成为炮灰。”

准备完毕，巴巴罗准备出门：“而且我讨厌那些亡灵，它们比恶魔更糟糕。”

“当然我不是说你，我是说那些坏恶魔。好了，我出发了。再见宝贝儿！”

草草吃完晚饭，秦日天一言不发又回了房间，继续拿着那把黑剑研究，薄筱和柳倩跑去研究白天购物的收货，只有顾宁宁没什么兴趣，便留在驾驶舱值班。

打开旁边的小屏幕，开始播放起里面预先拷贝的录像，当再次看到电影上的圣铂娜冒着枪林弹雨冲上去就她的时候，一股暖流再次淌入心间。

“宁宁。”

“嗯？”顾宁宁转头，见到秦日天正钻进驾驶舱。

“我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样？”

想起这段时间有些冷落这姑娘，秦日天觉得有些愧疚。

“怎么你的剑有进展了吗？”

“还没，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才变成这样，现在着急也没用，慢慢来吧。”

秦日天头枕在手上，躺在副驾驶的椅子上看着窗外黑色的天空。

顾宁宁也调整了下子是躺在驾驶席上同样看着天空。

“这里连星星都没有。”秦日天又想起了瑟西亚，就算是到了新世界，各种光污染下的夜空也看不到那么多的星星。

“是啊，以前我们的世界污染也很厉害，后来大家醒悟过来，经过上百年的保护才重新变得清澈。”

“文明的发展总要经过这样的阶段吗？”秦日天突然皱起眉头，历史课上曾经讲过许多关于工业革命的事，那是人类历史上一次巨大的变革，而现在恶魔们也在经历着这场革命。

或许瑟西亚发展到有一天也会经历这些。

“差不多吧。”顾宁宁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干脆换了个问题：“恶魔们真的分裂了？”

“嗯，并不是很多，主要还是其他世界的生物，它们才是被压迫的那些。不过恶魔也和以前不太一样，以前的恶魔嗜血，残忍......”

“那还一样。”顾宁宁撇了撇嘴：“成为工厂主后，嗜血和残忍变成了另一种表达方式，本质没变，还不是吃人不吐骨头。”

但其中一些改变了。秦日天脑子里一直在想巴巴罗和那个六臂蛇魔，或许文明的发展可以改变一个种族的性格。

心中一颤，秦日天觉得冷汗渗了出来。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对恶魔改变看法了？这可不是好现象，这说明自己的信仰不再坚定。

可是......学到的知识越多，就越能看到事物的本质，一些信仰也慢慢发生了改变。也许那些恶魔们面临的也是这个问题。

秦日天眯着眼睛还在思考着知识和信仰的冲突，突然眼角瞟到雷达屏幕上：“宁宁，那上面有个红点在闪？”

顾宁宁迅速睁开眼睛坐起来，看着屏幕：“有奇怪的生物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