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寨。
坐在帅椅上,李不医喝道:“陈天河何在?”
“卑职在!”
陈天河出列道。
“立即去我营帐押解陈玉娘,以及操场晒太阳的陈公干和杨露禅,将三人吊在营门外,并用木牌写上袭击钦差大罪挂至三人胸前,震慑陈家沟百姓之心!”
“再命令全军在操场集结,待我命令一下,先拆毁陈家沟门面,而后守护铺设铁路的工人,谁若来阻拦,直接拿下!”
李不医命令道。
“卑职遵命!”
陈天河躬身离去。
“大人,玉娘她为何在您的营帐内?”方子敬急问道。
“哼!这个傻女人昨夜联合天理教逆贼杨露禅偷袭于我,被我当场拿下缚于营帐之内,还有问题吗?”李不医沉声道。
“没了。”
方子敬急忙说道。
与天理教叛逆同行,又夤夜偷袭钦差,随便一项罪名就能治陈玉娘和杨露禅死罪。
“李不医,不是还没到时间吗?你为什么要急于做准备?”克莱儿不解道。
这个问题答案也是方子敬想要知道的。
“一天时间都商量不出个结果,你觉得多给半天时间能行吗?”
李不医反问道。
以陈长兴和三叔祖等一众长老的尿性,根本没有能力决断,否则陈长兴也不会躲起来回避难题。
是以,李不医不会再期望什么。
“方子敬,你立刻带领工人做好铺设铁路的准备。”李不医又道。
“是,我这就去。”
方子敬走后,李不医冷冷的望着陈家沟。
既然你们决断不了,我就替你们下决断。
陈家沟祠堂。
陈长兴,三叔祖等一干长老还在激烈争论。
“爹,不好了!”
陈长兴二子陈耕耘火急火燎的跑进来。
“官兵动手了,将陈家沟的门脸拆了!”
“小妹,陈公干,以及那个来陈家沟学拳的杨露禅被吊在营门前,脖子上挂着袭击钦差的牌子,听说那个杨露禅是天理教逆贼,三人明天要送去温县县衙定罪开刀问斩,你快去看看吧!”
陈耕耘话音一落,三叔祖惨叫一声晕倒在地,陈长兴倒是镇定,但是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我就说不能拖,现在好了,与天理教勾结袭击钦差,咱们陈家沟也要跟着倒霉!”一名长老叹道。
“他扔扔的,我不信那个小哑巴敢做那么绝!”另一名长老道。
“问题是人家已经做了,而且陈玉娘,陈公干,杨露禅都被吊在营门前,你能拿人家怎么办?难道你想劫人造反不成?”一名长老道。
“唉,早知咱们就快点决定,现在人家动手了,为时已晚!”又有一名长老道。
“走!”
陈长兴第一个冲出祠堂,二子陈耕耘,三子陈有其紧随其后。
来到陈家沟村口,门脸已经拆成废墟,上千名士兵手持刀枪,杀气腾腾的护着上百名工厂铺设铁道,看那铁道所指的方向正是祠堂。
百米外的营寨前,陈玉娘,陈公干,杨露禅分别被吊在一根木桩上,身上绑满绳索,四周有数十名士兵看守。
“玉娘,你怎么样,受没受伤?”陈长兴想要冲过去,却被士兵拿刀枪逼退,只能高声呼喊。
“爹爹,我做了糊涂事,你们千万别来救我,否则会被我牵连的。”陈玉娘泪眼婆娑道。
此刻她内心充满悔恨。
悔的是不该这么不智闯营。
恨的是李不医太狠了,说吊她就吊她,一点也不怜香惜玉。